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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9(2/2)

他的半坛酒还没呷完,父亲王泳那里的小厮就连带爬奔过来,苦着脸,挤对小郎君尊重的笑容:“四……四郎君,阿郎叫你过去——现在。”

“嗯。”王药沉沉地。父亲已经一银发,满面愁了,他也不忍心再刺激老人家,若是骂一顿打一顿,自己一言不发承受了就是——原本也是自己该当领受的。

负心薄情的男人。他低着,慢慢地咽着苦涩的唾沫:他上的恶名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个。让他来负心,让他来被所有人指戳谩骂吧。如果娶了戚芸菡,还和她生了孩——就不谈对不对得起完颜绰了——她和孩就将成为赵王手里最十拿九稳的质,到那个时候他王药再,她可就真个不得了!

大约是戚芸菡去告状了。王药放下酒杯,随意拿袖抹了抹边的残酒,也不问缘由,跟着那小厮往王泳的书房走。小厮在甬里带路,几回回看王药,脸尴尬得难看。王药抚:“我一人事一人当,你不用担心。”

王药心一拎,暗自咬了咬牙,跪下准备忍着。“父亲……”他刚一开,还没来得及歉,父亲已经从老家手里夺过家法戒尺,不不顾朝他打过来。

那戒尺是两尺长、三指宽的实乌木,王药当年在临安时曾结结实实挨过几顿,知这分量可观,见朝着自己的脸就呼了过来,这可是要命的事,一时也顾不得,伸胳膊挡了一下。

小厮期期艾艾:“四郎,阿郎相当生气,您……多说好听的……”

戚芸菡一言不发,捂着脸从门飞奔了去。

了父亲的书室,不仅是王泳,还有王药的二姑父戚良斌也在,姑父锁着眉,看了来的王药没有说话,而父亲直坐在椅上,不受控制地颤动着,见王药来,还不等他开请安,先对一旁的老家喝:“家法呢?!”

王药缓缓把酒坛里的酒倒里,喝了一大压下中的苦涩,然后抬冷冰冰说:“我刚刚说的话很难懂么?”

胳膊立刻疼得几近要断掉,可耳边仍是王泳毫无怜惜,反而气愤得近乎变了调的怒骂:“小畜生!你息了!你还敢挡?!”

“总是我生了个孽,自家合该遭现世报!”王泳捶,“横竖打死了他,是打死了个

王药忍不住捂着胳膊,低:“父亲有怒,儿原不该不承当,只是古人说‘大走小受’,儿终归是不贻害父亲名声。”他跪伏下来,以额地,绷了背上的肌:“请父亲责罚便是。”

好在挨了两下,老家就来抱着气不已的王泳,哭着劝:“阿郎,您仔细骨!何况,四郎刚刚回来,又是使节的份,犯再大的错,也须得考虑他的份。阿郎这样往死里打,叫赵王知可怎么办?若是夫人知了,对病也没有裨益……”

顿了少顷,风声便起,背上霎时一钝痛。王药气,咬牙忍住,默默地和鞭比了比:鞭的疼痛是撕裂般的,瞬间就如烙铁过去,但伤在;而这乌沉沉的家法戒尺,痛得倒没那么厉害,但是重重钝钝的觉往肋骨里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震颤到了,疼痛却是一漫开、渗咸腥咸腥的——这样打,肌能搪住的力量有限,只怕很快就要受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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