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尴尬：“以后告诉你……”

心里会有惶恐的不确定，但只能一步步照着既定的方向走。完颜绰瞥看见王药说还休的样，笑笑说：“我知，你不用一遍一遍啰嗦了：不屠城，不杀降，给万民多留活路……民为上，社稷次之，君为轻……与其残民以逞，不若曳尾泥涂……”她笑着，泪落了下

戚芸菡最后说：“四郎，今日婆婆不利，我来时间亦不能久。你送了她，也早些回去，昨晚没有定省，婆婆一直在念叨你，怕你又荒唐事。”她瞥了完颜绰一，尽力端庄地转离开，可是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心里涌起来酸酸的滋味几乎要把整个人淹没了：王药看向那个艳女的神，满满的都是，这样的神态，她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

完颜绰侧脸狠狠剜了王药一，却转对戚芸菡笑：“你果然是不妒的‘好’妻。我和却疾，情意笃，只怕日后还需你的成全。不过我白提醒你一句，好像还是叫‘’比较恰当。”她把“成全”二字咬得极重，顺带一只手在背后狠狠拧了王药一把，他咽里低低地逸“呃……”的一声，忍着痛把那只施暴的手从背后抓过来握在手心里。

王药低声说：“以后告诉你……”

在戚芸菡看来，这一对你侬我侬、恩恩，连站在一起都是双手相握，盈盈对视，目光中仿佛火四溢。她颓然：“你能这样夸我，我受之有愧。妹妹不过是个说法，若能效法娥皇女英，共同伺候好丈夫，也是我们的福气。”

母亲的当然也对女儿日思夜想，他们的相聚是异数，分别才是常态。完颜绰想着离别，不由用力在王药上掐了一把，他咬牙忍着，任凭她任地用劲。

妹妹……”

戚芸菡实在不明白，面前她这位情敌，除了得张扬跋扈之外，到底是哪里引了王药？读书少，品坏，凶悍简直写在脸上，媚得也近乎_。可是也许男人就喜这样的狐狸吧？她哀哀地想着，只觉得上苍不公，叫她为一个女人，不得不在另一个没有明媒正娶的女人面前失掉自由，失掉尊严。此刻她唯有极力表演好正妻的角，来补偿自己的所失，因而对完颜绰了，慈和地说：“那么，等你脱籍之后，我会给你名分。”

完颜绰转脸声问王药：“娥皇女英是谁？”

掐够了，完颜绰撒斗气的神褪去，重新变得凝重起来。她看着窗外渐渐偏斜的太，说：“我明白，问清你的打算，我也该打算起来。虽然你有谋划，但毕竟两国战变数极多，下一次再相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样……”

完颜绰又转脸问王药：“脱籍是什么？”

俟戚芸菡离开了，王药从窗帘里看着她乘着车顺着石板街离去，才回对完颜绰：“还是趁着没有关城门，早回去吧。她的是小，若是叫其他人拿住把柄，我真是不知怎么办。你到这里来，确实太冒险了！”他不忍说，但还是得说：“不仅是汴京不宜久留，晋国也不宜久留。你但想想阿芍，也不能拿自己冒风险。”

要让小母狼知“脱籍”指_女乐等脱离低贱的乐籍——戚芸菡把完颜绰当成了王药青楼薄幸的女人——估计她当场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