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茫然地看着前熟悉又陌生的透不一丝自然光线的屋，她想起了以前的一切，怜她的父母，优雅漂亮的院，只是在七岁以后她就被父亲禁足在府中，连读书都是请了平京城最好的西席前来授课。哦不，还是有过一次外，那一次是娘亲受到了闺中密友的邀约，带她与父亲一同到了当年的甄府，那年她刚过十岁生辰，也就是那一年以后，她的人生被一分为二，母亲去世，父亲削官，家人放，被迫为，后面的事情让她从天上无忧无虑的仙跌尘埃。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婉婉喃喃，突然抬狠狠盯着柳青娘，目光中的凶意让柳青娘不禁退了两步。

柳青娘见婉婉一副半死不活的

，小腹里还有胀胀的觉。婉婉惶惶然然中想起了自己是被人要去了女之，那人还是自己熟识并且尊敬的父亲的友人，还有那些刻印在自己脑海中的话语。

柳青娘反应过来，居然被一个小女孩吓到了，真是丢死人了！她抚了下上因为慌忙后退歪斜了的发髻，向前跨了一大步，指着婉婉的鼻尖凶狠，"你这小妮，反了天了！要杀谁？！你说，你要杀了谁？！妈妈我千辛万苦把你从那吃人的地牢里救来，给你吃穿，供你诗抚琴，你还想要杀我？嗯？"

是以待甄荐从后院离开后，柳青娘就带着几个仆妇并照婉婉的两个婆将还在昏睡中的婉婉带到了这间燃着地龙的房里，绑在一人宽的木小床上，随手端起边的凉泼了睡人一一脸。

“哼，不是妈妈不心疼你，这了楼里的姑娘，都是要走这一遭的。何况，你本来就是罪之，罪臣之后，永世为贱籍，难还妄想以后能去嫁个如意郎君过举案齐眉的日？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呢！妈妈问你，你知不知这世上什么最靠不住，什么最靠得住？”柳青娘绕着婉婉走了一圈，停在她左侧，俯下去，轻声在她耳边，“靠不住的是男人的良心，靠得住的是手里的银！趁着年轻，多攥些银在手里，以后才能跟妈妈我一样，到哪都有人伺候着，至于这寻坊的门，踏来容易，踏去，还是等你来世投个好胎吧！”

想婉婉当初来被她带寻坊时并没像其他接受不了份落差的官家小一般寻死觅活，那时这小姑娘好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有神智不清，不过那木木呆呆的样反倒更加惹人怜。养在内院了几年，表现得也是乖乖巧巧的，没想到初次接客，竟然让客人在事后特地告诉了她这评价。

柳青娘接手寻坊以来，那个女不是被调教得服服帖帖后才送到客人榻上的，这次遇上这一，丢的是寻坊，是她柳青娘的面，不好好罚一罚这个妮，以后还怎么敢让她去接客！

"小贱蹄！妈妈昨天是怎么代你的？！"柳青娘想起早上二品吏尚书甄大人离开时说的话就觉得气不打一来。'婉婉颇有几分泼辣。'瞧瞧这是什么话，虽然是笑着说的，柳青娘还是觉得心中一。哪个男人不喜柔情似，小心解意的女，泼辣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家里的母老虎，用在她们这些青楼女上，简直是极大的批评了。

婉婉看着眉拧起的柳青娘，贝齿咬自己嫣红的嘴，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