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并不是诚心想维护萧丞，可是为了避免被傅川看端倪，也怕他追问那晚的事，只好违心地这么说了。

见锦一还愣着不动，他皱眉，再重复了一遍，“我同你这样说话脖疼，请坐。”

“错了事还能活着？”谁知这回答倒让他更好奇，扬了扬眉，问，“萧厂公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了？”

烟火声很大，锦一听得不是很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傅大人”三个字。

“傅大人误会了，是才自己错了事，才会受罚，同萧厂公无关。”

他们这类人总像是有读心术一样，睛更是比火金睛还厉害，仿佛只需一，就能看真假来。

“公公迟迟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她刚在心底夸完他，傅川就兴师问罪来了，“听闻你前几日被萧厂公折磨得差连命都丢了？”

这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才多久就已经被他知了。

说话就不能给人留退路么？

这手法简直和那天她被带到诏狱里一模一样，就差没把她打了，难锦衣卫就只会动手不会不动么！

“……”

“傅大人冤枉才了，才岂敢敷衍您。”锦一打结的脑终于顺了些，“其实并不是萧厂公心，是因为皇后可怜才，才留了才一条命。”

锦一迟疑了。

这下傅川不搭话了，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只是盯着她看，好像她的脸要比她说的话诚实似的。

因为她没听清地，从人群里退来后就一直兜兜转转，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他，胡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正茫然地站在长街上，就被人从后面拉了一把，拐了不知几个弯，最后把她带了一间屋里。

“让傅大人久等了。”锦一立端着笑脸转过，赔礼歉。

更何况傅川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还是应该小心行事。

不是什么事，只要加上了这三个字，就不会好了。她很想要装作没有听见，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都会碰面的，躲一个萧丞都够累了，还是不要再惹怒傅川为好。

和萧丞打的次数多了，害得她现在每次面对这些好意，脑都会自动绕几个圈来揣对方到底是真的在示好，还是只是在下。

傅川正闭目假寐，听见动静后睁开了，还是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了。”

看她闭着嘴不说话，傅川也耐着等着，等得实在是失了耐心，才又促：“公公还没想好怎么敷衍我么？”

“……多谢傅大人。”没想到在这方面他倒是比萧丞光明磊落一些，锦一敬他是条汉。

虽然傅川说话不会咄咄人，可是像他这样不徐不疾，有条不紊，字字戳中要害，比起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被抓住漏的锦一一时语了。

边低语了一句，语速极快，像是很怕被人发现，等她再回去看时，已经找不到人了。

他不吃这一，也不太在意这些无关痛的细节，指了指旁边椅，“公公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