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镜抱着一捆柴火走过来，整片山林静悄悄的，没有虫鸣鸟叫，没有微风徐徐，只有摇面前那一簇火焰舐柴火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然后，她一转，就看见了摇苦大仇的表情。

她托腮，重重地叹了气。

原来，帝君是有名字的。

摇懒洋洋地瞥了她一，没作声。

她这样的神情，认真得帝君连边的浅笑都收了回去。

她脑里一直回旋着帝君和她说的最后那句话。

那声音，低低沉沉得温柔，似带了蛊惑，一路飘了她的心里。

摇不敢置信地了睛，她以往不是没来过这里，只是这里登远眺能看见的仍旧是一座又一座的山。

他说：“摇，我叫寻川。”

她忘记了件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一次这么居临下地看着帝君，摇忍不住有些小雀跃。她弯起睛远眺，一就看到了很远的远方，有雾镜跟她描述过的村落和烟火。

帝君轻笑了声，答：“你看的是一个临海的城镇，镇不算大，人却很多。你从雾镜那里听来的人，那里都可以找到。”

到底还没长大，她的小孩心暴无遗。

摇忍不住摇了摇尾：“那里会有讲故事的说书先生吗？”

“那帝君，是希望摇走吗？”她忽然低下，认真地看着他。里没有玩笑，也没有刚才一脸的向往，就像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些什么来，看得无比专注。

他说他叫寻川。

帝君俯下，从摇的手心里被她攥得皱皱的袖，手指轻轻一拂，那一团糟糟皱立刻被抚平毫无痕迹。

这个名字对于摇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可帝君当时专注地看着她，神温柔地说那句话时，她的心却莫名得一。

摇冒金光：“镇上有草妖陪我玩吗？我还能不能吃到野山参炖野山？”

这山又没有被她吓得瑟瑟发抖的草，她来了几次就嫌无趣。

帝君怕她动会摔下来，并未走远，就站在她的侧，一手扶着树把她圈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雾镜一惊，赶后退了两步，澄清：“我就闻了闻味，绝对没有偷吃的意思。”

摇捧着脸围坐在火炉边，野山参炖野山的香味已经渐渐飘了来，她却没有第一次尝到这野味时的兴奋。

他用双手托着摇的腰，把她抱到树枝上坐着。

帝君颔首，允诺：“就算没有，你想要我也能给你。”

这是一个临着悬崖峭的山坡，整个山坡上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迎风而立。周围是低矮的草丛，草叶如同波浪翻卷，一丛一丛，连绵到尽。

好像……

可她想了半天只回忆起她似乎忘记抓野山回来炖汤喝……

野山的香味郁，就连平时对吃没有太大要求的雾镜都忍不住凑近嗅了嗅那香味。

见她看远方看得目不转睛，微勾了勾，问：“摇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他忍不住抬手，轻轻地挲了下她的发，微不可听的声音字字落在她的耳里。

第十二章

于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