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实在是在房间里待闷了，他把房间里的一副棋盘搬到了玉石池边，央着摇和他下棋。

辛娘摇摇：“我世已坏了不少命格，怕那仙界的月老和主司都很是恼我。我的每段恋情他都不肯给我一个修成正果的结局，我若留他便短寿。我在凡界逗留许久，每逢他转世都会去寻上一寻，只是不敢再坏他的命格。所以离得远远的，能看他一便满足了。”

摇听得有些难过，又见辛娘底不显的伤心，不敢再招她说这些往事，很生地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

“我每一世的相貌都不同，也会随着年龄用术法加以修改。只是这几年再未遇到真心人，譬如这次你见到的那个前夫，因我不留嗣又听他家中父母挑唆，没几年就对我冷淡至极。”

神行草嫌弃脸：“又不是金，你也不怕把牙磕坏了。”

摇听得心沉重，想必雾镜会藏在无名山的林里，就是因为引走那士。

小心招来了九宗门的士，她为了保全我，引走士，此后并无音讯了。”辛娘睫渐：“我找过很多年，只是再未找到她，便渐渐不再找她了。”

可经过他多方观察，这次似乎和这两个都搭不上边。

辛娘一笑，背过去似是了角，再转过来时表情已恢复如初：“我倒从未跟人说过我的事，今晚倒是有些失态了。”

神行草前几日被帝君罚吃草，留下了刻的心理影，这几日躲着帝君，没事绝对不往他面前凑，生怕他想起“生的都笨”这句话，又看他不顺让他去孵。

摇哪会下棋啊，看这棋和棋盘都是玉石的，没忍住，抓起一个凑到嘴边咬了咬。

雾镜从不说她的变故，她那些彩的话本故事，也许并不全是说书先生说给她听的，而是她这一生，所行所见。

她不单单靠玉石池来恢复，也上了心借助玉石池的灵气修炼。

等辛娘一走，摇啃着鸭骨，有些魂不守舍。

摇双手托腮，望着辛娘叹了气：“你也无须自责，雾镜后来跟我住在山上，我把她照顾得好好的，没人敢欺负她。”

于是，摇很机智地拐着弯问：“妖的寿命那么长，只要在修行就能维持相貌。你既然嫁给凡人和他们过日，容貌就一直年轻貌着？”那容易被发现吧？

摇似懂非懂地，咬着鸭掌问：“那你最初喜上的将军，你就没想过找他的转世，再续前缘？”

她突然就好想立刻见到雾镜，不问她来无名山前都遇到了什么事，只想抱抱她。

接下来的几日，摇前所未有的老实。

摇抱着一罐棋不释手

寻川起初还有些不太习惯，摇每逢上不是谁惹她不快她准备报个仇就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努力在他面前表现表现。

辛娘这些话不知是勾起了她仅有的跟小指甲盖一样大小的多愁善还是唤醒了一些她埋在记忆之中的东西，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苏醒。

摇就喜听故事，恨不得她把她的每段经历都说给她听，也不辜负她心准备的这一碟小零嘴。只是这话不能明着说，太招打。

而她现在，正与它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