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实在看不下去的地仙告诉她，姜易怀仙骨，犯错后下界，正经回之苦。一旦与妖为伍天罚便至，劝她不要再继续寻他了，否则不知何时天罚就会迁怒于她。

“我知的。”辛娘笑得有些勉：“很早之前就知了。”

姜易住在辛府荒凉的偏院里，院前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帝君不在，她也不知要问谁到底是什么结果。

摇从辛娘手心里手，看着红了的手背，不禁又想起帝君，他若是在也不知会不会像辛娘一样大惊小怪的要给她上伤药。

只这一世她依旧犯了戒，不忍看他失去双亲蒙受指受尽委屈，更是不忍看他在寒冬饥寒迫奄奄一息，为他寻了先生替他铺好路。

摇踩着碎石路，望着尽仿佛和辛府隔开的偏院，转看了垂眸不语的辛娘。她既然能窥姜易的命格，这几日如此沉默，恐怕是变故已生。

这会想起来，只觉得手背上那块伤的地方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要帝君才能好了。

盼着他转世，她能与他再次相守。哪怕是在凡尘里不停的，不停地寻找。

她望着自己的手背，渐渐抿，一言不发。

她还记得姜易被孟冲绑来的那晚，帝君允她多留几日，说是此事很快便会有结果。

良久，她才挽住辛娘的手，轻声：“辛娘，你带我去瞧瞧你那情郎吧？”

这几日虽平静，摇心里却有些不安，尤其是听辛娘着一丝隐恨的话，心里“突”的一下，有不太好的预渐渐冒了来。

又生怕她的手会坏他前程

辛娘偏看向碧蓝的苍穹，那目光悠远得似透过了层层云海，不知落在了哪：“我若是知，我早就要去问问他到底犯了何错，要让他这般历经回。”

长央城虽已冬，这片竹林葱翠，若不是地上偶有冰霜，倒真是觉不已寒冬。

若是那样，她在这凡世逗留还有何意义？

妖的寿命漫长，她辗转红尘，唯一的信念不过就是他的名字。

薄的凡人，受不得一伤。

“辛娘，你可知姜易凡世历回之前曾是仙人？”摇斟酌着开：“帝君说他怀仙骨，犯了错才被罚下界。”

她糙惯了，帝君对她好她总习以为常。

那语气里的苍凉听得摇一怔，心似被喂了一大碗柠檬酸苦得她牙齿都有些发颤。

她不怕天罚迁怒，她最怕的是他不再记得她。

所以她忍不住，此后生生世世依旧没能坐视不理。只是放下了执念再不执着和他相守，毕竟，每一世亲看着他在前死去，也是一在心凌迟的折磨。

姜易是罪仙之，她寻了姜易几世，每一世都格外耐心地等着他重新上自己。可每一世，都如同被诅咒一般，他总不得善终。

摇沉默着站在原地，望着回廊尽那扇红的侧门，语气幽怨：“辛娘，九重天在哪啊？”

她初化人形没多久时，总会被山上遍地的藤蔓绊倒，帝君从不说什么，可那段时日只要有他在，那些藤蔓看着她都会纷纷避让。

辛娘虽为玉石，却并非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