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他外游历，享受着他每次的庇护。

她是妖，不用像凡人那样需要吃些饭。可剥去内丹，她虚弱得就如一张被折旧的纸。

是以，当晚在镇上布下法阵，又让已有千年行的香炉为他隐匿气息后，便后顾无忧地在丰南镇上养伤。

他被摇绑到山前的槐树下时，便已窥到无名山内那以天地五行形成的天然法阵，乃封印龙神之地。

被封毅下法咒后，只能随他一离开。在离开无名山前，为防摇一无所知地中了封毅的圈，便假意说要给摇留一个纪念，把内丹与了野猪之手。

不料，她错估了封毅的品。

清晨，她便化为原形，看他轻扫院落，浇草。

遂，当日封毅以元丰真人之名，对雾镜千恩万谢。假意离山后，又趁她不备暗中偷袭，迫她于镇妖剑下。

她被关在这里已有一月有余了。

九宗门的封妖楼里灵力枯竭，等凡妖，在此楼，不半月，便半分妖力也使不来，更何况她。

数月前，她在无名山上见到持镇妖剑的封毅。因昔日和元丰真人的情分，便趁摇和神君不在之时，替他除去束缚，放他离开。

他喜不喜她，她从不奢求。只因她一早便知，她对他的这份

若不是她本就恬淡宁静，怕是会与和她一同受到化的辛娘一样耐不住寂寞，向往这凡尘俗世的烟火气息。

雾镜不知自己到底是何年有的灵识，等她受到元丰真人化，成了灵石后便拜在元丰真人的座下修行。

她喜看元丰真人穿着雪袍时仙风骨的模样，他的模样极好，看上几便仿佛会被勾去魂魄，偏偏他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

她跟着他外收妖，除。

：“此后，生死同命。你生，我与天同寿。你死，我与你共赴黄泉。”

——

下山后，封毅不慌不忙地挟了她去往丰南镇。

封毅为捕摇而来，夺她龙珠助长修为。知她与摇关系匪浅后，便意挟持她为诱饵，诱摇前来。

远远的，仿若已隔世。

岭山，九宗门。

她不敢多想自己的原，不敢多想自己要求问的，更不敢妄自揣测他的心思。

雾镜就是这样看着看着，渐渐的，她就在仿佛无边无尽的修炼里，不受控制地把心遗失了。

雾镜初初化形，修为自然不及封毅。

那时候，好像只要日日看着他，安安静静地待在他旁便能够满足了一般。

她对元丰真人动了心。

傍晚，他会坐于蒲团之上，透过他殿内的窗，看向遥远的九重天。

“所以，摇。”他抬，角笑：“你是我唯一的命门。”

午时，他会把她纳在手心里，偶尔是打量，偶尔是把玩。就像是知她的心思一般，不动声地撩着她。

日一闲，她便开始慢慢想起了从前的事。

她跟着他外布施，善事。

那些恍若隔世般，已被她封存的往事。

清修是苦行。

这几日天气很好，即使是被关在封妖楼最底层的地牢里，雾镜也能在牢门关合时看到几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