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可以提问吗？这个怪人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闭嘴。”

怪人很小声地嘀咕：“最受不了别人哭了，怎么又是一个哭鬼呢，倒霉啊，本来看这染的一黄，还以为是个非主神小伙，是刺呢。”

他哽咽着，说得断断续续，抬起手抹了把朦胧泪。因为手上沾到了尘土，和着泪顿时糊成一张大脸。再加上他的脸还没有完全消，看着真是要多惨就有多惨。

“是，送给你了，一吧。”

地，不敢再多言。

这次我妻善逸只敢回答问题，不敢多嘴：“不是，怎么可能是自愿的啊，我本不行的。”

我妻善逸咳嗽着弯下腰，艰难地将袖从嘴里扯去。

“不要我问一个问题，你就返回来更多的问题，我不会回答你的。”

把袖浸得漉漉，狼狈极了，我妻善逸实在没忍住飙泪：“呜呜呜呜——太过分了吧？居然对我这事，我也不想尖叫的但是没办法啊，你是神官吗？你一定是神官吧，居然能召来光……”

“首先，我不是来保护活不下去的人的。其次，我也确实不是参选者。”

有时候掉泪究竟会不会演变成爆哭，差别就在旁边是不是有人递上手帕。

“你是说中岛敦吗？”黄发少年小心翼翼地眨着双，“我当然认识了，他是我师弟。你怎么会知他啊？你认识桑岛爷爷吗？”

怪人正说着，一只鬼就从暗扑了过来，我妻善逸吓得差魂飞魄散，张嘴就要发尖叫。

嘀咕完，怪人又安地拍了拍我妻善逸的肩膀：“省力气吧，哭泣是很消耗能的事情，会让你更容易死掉的。”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一阵，似乎很喜沉默的怪人突然主动开：“你认识敦吧？”

明明是特别没息的回答，正常人听了都该连连摇叹气，怪人却像是满意似的，还赞许一般了：“很好，你是个诚实的好孩，现在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了。”

我妻善逸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凶了，但怪人的语调太平稳，他本猜不来是不是有对他不耐烦。越是这样他才越是害怕，总觉得一旦回答错了什么就会被杀掉。

我妻善逸想着，问：“你不是参选者吧？来之前集合的时候我没有见过你，你是来保护活不下去的人的吗？一定是这样吧！不然这个选也太可怕了，我的话就一定会死在这——”

这真是安人的话语吗？我妻善逸不禁哭得更厉害了。

“我再问你，你是自愿来参加选的吗？”

也看不清怪人究竟了什么，总之手一抬就有一光突然现，鬼被光照到，当场就消散掉了。

但有一他倒是发现了：怪人其实是个好人。虽然着面看不表情，但他哭的时候，怪人那些肢语言都说明其实对方也很无措。

我妻善逸顿时又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是……是给我的吗？”他可怜兮兮地问。

“唔啊啊啊谢谢你呜呜呜呜……”他终究是没忍住嚎啕大哭。

他自己是顾不上这些的，但抬起睛时，却看到怪人拿一条净手帕递到他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怪人一把扯住他的袖就他嘴里，将一句“啊——！”严严实实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