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卿兄希望我说什么？我说便是。”宁以恒挂彩的脸上努力扯一丝笑，只能睁开一只睛，眯一条看着苏玉卿，被苏玉卿揍得睛几乎睁不开。

手指微颤，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自己不去摸这近在咫尺的人儿。

“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你怎么推我妹妹池的！”苏玉卿提嗓

“逆！你害得念秋至今大病未愈，你还无话可说！”宁玉敬嚯的站起，愤怒的胡须一抖一抖，恨不得冲过来掐死宁以恒。

“儿，无话可说，随父亲和苏伯伯罚。”宁以恒依旧神肃然，俯首叩拜，继续跪得直。

☆、第二章既已初见

前厅中，此时宁玉敬与苏仙俊同坐首座，一旁便是宁夫人宋秋雪和昭郡主慕容月，宁玉敬着歉意在一旁同苏仙俊说着宁以恒的不是，宋秋雪则是握着慕容月的手，略有些难看又有些脸红的安抚着慕容月的不安和焦躁。苏玉卿则是一番磨刀霍霍的模样，有磨牙的狠厉，也有极端的厌恶。

苏念秋一门便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一沉，微微侧目看向地上跪着的宁以恒，许是上一辈就已思念，如今思念犯灾。泪顺着角而落下，苏念秋好想去轻轻碰宁以恒脸上的伤痕，好想问他近来可好，好想问他可还痛。

放下铜镜，心中微微颤抖，上再次见到那人，自己却有些许张，怕他在这一年中改变了心意。手不自觉的抚向鬓发，这里曾经如霜似雪，现在依旧是青丝黑发。

“宁以恒，你小再说一遍，无话可说，我妹妹平白无故被你推池，你竟然无话可说！”苏玉卿冲过来，一把拎起宁以恒的衣领，行拉起宁以恒，怒视。

铜镜中照着自己，鹅脸，柳叶眉，薄微翘，凤微眯，青丝飘飞。虽及不上母亲慕容月大晋国第一女的模样，却也是甜可人。

“逆！你看你把念秋吓成何样！说为何把念秋推池中！你可知秋初冬，池的是何等冰凉彻骨！逆，当着你苏伯伯的面儿，你给我说清楚！”宁玉敬见苏念秋落泪，以为是被宁以恒惊吓过度，随即一拍桌案，大声责难。

他就在自己边，如此近又如此远。记得那年十三岁落池后，宁以恒就两年不再踏苏府，也不再陪自己逗趣。那两年他去了哪里，他了什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自己都未曾可知，也未曾关注，至今回想起来，却一片空白与虚无。

“小，时辰不早了，咱们要去前厅了。”青儿接过下人送来的娟灯，站在一旁笑“小天生丽质，不用照也是光彩照人的，莫担心，咱们苏府一向以小为荣呢。

苏念秋放下手中铜镜，看向青儿，微微，披上白裘披风，随着青儿穿过回廊走向前厅，只是行走间，心中总是些许忐忑，总是些许伤，还有些许期待。

苏念秋狠狠掐了下手心，回过神来，女礼万福。款款行礼，倩影。一旁的宁以恒，微微偏，看着带着泪痕的苏念秋，眉微皱，随即转过脸去直视前方，依旧不言不语。

堂中央，宁以恒笔的跪着，秀气艳丽的脸上，青紫瘢痕到可见，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但是即便如此，依旧不言不语直视前方，不卑不亢的神情上看不丝毫的悔意，也不见丝毫的内疚，平静无波，波澜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