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预备铃响了，赵孤晴要回班了，就急匆匆地把一个日式包装袋放在了前排：“帮我把这个给沈听温。谢谢了。”

放学后，沈听温和井贺往外走，梁继凡带两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不是要打架，他就是想问问沈听温到底喜不喜赵孤晴。

沈听温看了下表，要五了，抬起来说：“听不懂。”

更有人因为他们而停下来。

四五十分，沈听温他们班主任跟周绒一起从南门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过去把梁继凡他们骂开，然后问沈听温：“没事吧？”

目送班主任离开，井贺对着周绒打招呼：“嗨。”

学校南门人很多，没人会停下来注意周边发生了什么，但沈听温和梁继凡碰在一起的画面太新鲜了，就引了很多目光。

她不注意多看了几，发现她一直盯着沈听温，沈听温呢，跟没事人一样，理都不理。

要是一、二，她这么上就算了，这都三了，学习下降那么多，她还儿女情长呢？

周绒收回来，看了看沈听温，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天气发青，才让他看起来格外苍白。她忽视了井贺，跟沈听温说了她的第一句话：“你经常被他们欺负？”

班主任着急地看了表，还有六分钟五，说了句让他们赶回家的话，就走向了学校旁边的收费停车场。停车场是小时计费的，向来节俭的班主任总在五之前赶过去。

沈听温淡淡说了个：“没事。”

北京人考北京学校好考，她学习又好，就得上清、北，这要是没考上，她以后准得悔死。

井贺看梁继凡更不耐烦了，这要起来，他们人多，他跟沈听温双拳难敌四脚，就也随他一起退到了墙。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他跟沈听温得罪了谁，被人家找上门来修理了。

大喊一声：“沈听温！有人找！”

井贺笑了声，正要告诉她没人敢欺负沈听温，

井贺不知梁继凡要嘛，以为是找茬，挡在沈听温前边：“怎么了这？有什么误会吗？”

他下午听到祝加夷说赵孤晴手机壳的事儿，肺都要气炸了。

他们仨打小一块儿玩儿，他是废了，但是真不想赵孤晴和祝加夷也这么废了。说是胡同情怀也好，说是生来就局气也好，他像是有使命似的，就是看不下去她们这么荒废自己。

*

她放学前叫走周绒说事情，就算是再重要的事，她五之前也一定会校门。也就是说，她和周绒一定会看到沈听温被人堵在墙的这幕。

他这回就想问清楚沈听温对赵孤晴到底有没有那意思，没有就赶跟她说清楚，让她把力放学习上，别一天到晚五迷三的。

半个班的人都看向门，看着赵孤晴的漂亮脸。

梁继凡表达还不够清楚吗？他不耐烦了：“喜就喜，不喜就不喜，听不懂是什么？兄弟，我这三年都没招过你，够给面儿了吧？就不能来句痛快话？”

沈听温没说话，慢慢往后退，退到墙。

梁继凡没理他，递给沈听温一瓶，说：“你能不能跟我个底儿，你喜不喜赵孤晴？”

本来打发时间画建筑速写的周绒也抬起来。赵孤晴的觉跟瓦妮莎很像，都是看上去温柔，但总觉得有倔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