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绒顺着她指向的位置又看了赵孤晴，她满酒，发贴在额，一绺一绺的，衣服也被扯过了，领被撕大了，罩了半个在外边。

周绒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拿不到他一百分，就一分都不要了。反正她上不上大学自己说了算，朋友们也都没在北京上学，到时候看周夕宥完手术，她就回家去。

周绒一包厢，乌烟瘴气，俗气的闪光灯照了一张张扭曲的嘴脸，她看见一个熟的人，基本确定了这场冲突的原因——梁继凡的前女友找事儿。

可他沈听温在什么？让别人摸手吗？

*

那女的说：“本来跟你没关系，但你这个电话打来，那就也捎带上你吧？沈听温之前那么不给我们面，你作为他女朋友，我们算在你上，不算委屈你。”

沈听温就跟神婆过吧。

梁继凡的围巾就是给她织的，周绒在网吧见过，怎么可能不记得。她还是那句：“别说废话，说你要什么。”

沈听温得罪的人多了，周绒一时没对上号：“所以你是哪一位？”

那女的给周绒递了瓶啤酒：“记得我吗？”

天天算卦，天天摸手！

她刚说了两句话，周绒就没耐了：“别说废话，说你要什么。”

她多慢，冷淡，也知自己的份，沈听温上次因为傅邻英摸她额生气，她就很注意了。

电话那传来掌的声音，还有祝加夷的一声尖叫：“赵孤晴有骨气，不叫，但你应该认识祝加夷的声音，她俩形影不离，你应该也知。

太荒唐了，她能理解沈听温关心则，但她不想原谅这件事。如果没有她站来，后面会发生什么本无法想象。

那她周绒算什么？看着自己男朋友跟别人睡，还不能有脾气？毕竟他们是为了给她消灾？

后面她再没让别人碰过她。

周绒停住倒的手：“赵孤晴在哪儿？”

那女的先来了个自我介绍：“我李卿影，梁继凡之前对象，他把给我织的围巾送给这女的了。”

海那件事，沈听温又跟苏妙锦说话，又赴约，还让她摸手，谁知他接下来会不会喝那杯酒。要是苏妙锦说，只要他们一回，她的大灾就能解，那他是不是就跟她？

梁皇后KTV。

她们肯定不敢让赵孤晴接客，这在北京就是找死，判很重的，所以她没必要报警，报警也影响她动手。她不知这几个人是谁，但光听声儿就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那女的那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梁皇后KTV等你，不来你这俩朋友就要接客了。这边秃瓢大叔特别多，唱歌不叫公主陪着就难受。”

跟召南的电话挂断，周绒就给赵孤晴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不是赵孤晴，是个陌生女声，态度不好：“周绒？沈听温女朋友？”

电话被挂了，周绒查了下梁皇后的地址，个帽就去了。

李卿影说：“我的东西可以扔了，拆了，但不能送给别人。

绒回家那次是帮赵孤晴拿东西，谁知沈听温就在门等着，还跟条疯狗一样咬。

她话说完，传来一阵笑声，听起来她还有五六个同伙。

从公海回来一个多礼拜了，他人也不见，现在想起她了？她要是给他脸那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