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偷笑着睨了边的男人一，崔景行勾着好看的角，带着几分自嘲地说：“谁让我人缘差呢！不过这话，大师你以后还是少说，免得有些人飘飘然。”

许朝歌一会儿看左一会儿看右，觉得哪哪都好看，喊崔景行来拍照的时候，这才发现他一个人静静坐着，若有所思。

许朝歌笑起来：“随便想，是在想什么，想刚刚大师说的后两句话？你知什么意思吗，空华，转，这都什么东西？”

崔景行在她额狠狠给了个爆栗，她疼得他怀里，一个劲说好痛好痛：“那你到底怎么知的嘛！”

崔景行去掐她脸，许朝歌去掐他腰，嘴里都喊着“别闹，在索上”，手上却仍旧小动作频频，直到一通电话打断。

崔景行说：“这句话是佛告诉文殊菩萨的，这世上谁都有资格成佛，蟑螂、蚂蚁，一切众生。可第一步应该怎么修呢？知是空华，即无转：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空中的朵，今天我们讲的，听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假的。”

崔景行朝她翻个白，说：“我刚刚百度的。”

许朝歌听得脑卡顿：“有懂，又有不懂……不过你怎么什么都知，你不是要当和尚吧？”

许朝歌贴着他坐下，靠上他肩：“想什么呢？”

许朝歌着他腹，咕哝：“谁飘飘然了，谁知你是不是大师串通好了，要他跟每个人都这么说啊？”

“不懂又不查，是你比较不学无术而已。”

“奇奇怪怪的话，奇奇怪怪的人——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不是真的过什么昧良心的事啊？”

许朝歌拿手指着他眉心：“杀人还是放火，打家还是劫舍？如果是欺骗小姑娘这事，你就不用忏悔了，我怕佛祖都要听烦了。”

崔景行谢。

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带朋友上山，实在是难得。”

“知幻即离，不作方便。这句话是说，你已经知这些是幻了，就已经脱离，好比你梦的时候知是梦，其实就已经醒了，不用想什么别的方法再来提醒自己。”大师说：“我再多送你两句，知是空华，即无转。”

下山的时候，崔景行领着许朝歌总算是坐了一次索，四面透明的小罩里可以眺望整座山的风貌。

“请大师赐教。”

“家人不打诳语，你这话摆明了就是说大师不是个好和尚了？以后你再过来，可别想再吃到这儿的清粥小菜了。”

崔景行看到她屏幕上的一串号码，说：“看来你就是不想找他们，他们也要来找你了。”

许朝歌一张脸通红，别着崔景行的手往他后面钻，崔景行还不停打趣她：“知怕了吧，还不赶跟人歉。”

大师跟着笑起来，说：“不妨事。先生，刚刚门之前，方丈嘱咐了我几句，让我送给你两句话。”

崔景行说：“没什么，随便想。”

“……”许朝歌掐着他两肩，又笑又气：“你赖！”

崔景行向着她笑，半真半假地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