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琅看着坐在对面,神情有些惶惑的展飞,轻轻叹了一气。
如果他第一时间看到那张缴费单,他肯定会上还回去的。
这些他自己心里都十分清楚。
徐琅摇了摇:“算了,没必要。你的战友可能更需要这笔钱。”
展飞一下
他实在太卑劣,借着她的好脾气,得寸尺,贪得无厌。
“还有,你这次住院,伶伶又给了你一笔钱……”
“你还她的,还不是从她那里拿的钱?如果让你自己去找一份工作,你能还得了吗?”
要激怒对方令其放手,好像也不容易。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丁伶伶一直没提还有这么回事,说不定是忘记了。
现在徐琅也清楚了。
“我先告诉你,不是师长派我来查你的事的。你救了伶伶一命,师长又听说你是特
兵
,对你还是很赏识的。
那是丁伶伶对他的一个嘲讽,源于上一次他们的争执。
展飞看他一,又垂下目光去。
展飞从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抬起,目光定在他
上,渐渐地愣住了。
徐琅在同情他,在同情白畅然。
“你在对她血。”徐琅毫不客气地说。
徐琅只得单刀直。
“我听说,白畅然要手术了,方便以后
假肢。手术的钱是从哪来的?”
这个比展飞小了好几岁的年轻军官,终于表现他能胜任这个位置的特质。
“那20万我要还的!”展飞像是抓到一个机会,急急地说。
“可是……”
为了给白畅然凑够手术费,展飞将自己当丁伶伶的助理后的工资全给白欣然,还借着丁伶伶给他开的特殊待遇,预支了两个月的钱。
最后补齐缺的,是他冒充丁伶伶的男朋友去敷衍姑妈,丁伶伶一次
给的那四万。
但他是过了很久才知的,久到他再想表示拒绝的时候,连小燕都觉得不屑。
“要不要听一下我对你的看法?”
展飞觉得,他在说到“战友”的时候,其实还是善意的。
展飞意识到,徐琅什么都查到了。
徐琅举了下手,止住他的争辩。
“但是师长的,就是伶伶
的姑妈对你不放心,就托师长仔细查一查。
而他也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混了过去。
他知自己在老家和人的争执,也知
白欣然的遭遇,他也知
这一切都是为了白畅然。
“我知你需要钱,伶伶
也给了你钱,你为什么不拿着钱离开呢?
但这也是不够的。
彼此都有着同一个背景,才能理解这究竟是一什么样的
情。
“所以你的情况,白畅然和白欣然的情况,我都知。”
他刚刚提起展飞的前科,对方甚至都没有辩白一句,就那么接受了他往上泼来的脏
。
“我欠她的。”
展飞怔忡地了
。
“你还不起,”徐琅说,“你永远都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