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栩完半烟，总算松了气，诚恳说：

即使风声呼啸，引擎震天，晏栩也听清了那两个字是什么。只是他脑海里还一片空白，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晏栩咬牙切齿，“！！！”

动嘴，微弱的话语消失在风里。

两张同样白得像丧尸一样的脸对视了两秒，慕如笙虚弱地吐两个字：

吓得魂飞魄散的晏二公全脱力，往椅背上一靠，好半天没缓过来，就这么停在右车上，双闪也没打开，任由后方路过的车辆鸣笛叫骂。

慕如笙仍然靠在他肩膀上，闻言抬起，嘴嚅动了两下，话还没，突然一歪，绵绵砸向副驾驶的车门。

他虽然没来过大姨妈，但也知月经不就那回事儿嘛，还能憋两分钟呢，何况大姨妈呢，怎么说也能憋五分钟。听说过生孩死人的，可没听过痛经还能死人的，不就是肚疼了吗，这仙女也是够气的。亏得他还以为是昨晚折腾得太狠，那玩意儿里让她怎么着了呢。

，张过度了。

痛经而已，痛经而已。

然后他哆嗦着了烟。

一直对他十分冷淡的慕如笙却反常地执着，是拽着他的胳膊，往他上一靠，嘴贴在他耳边动了动。

“痛经。”

“不是……凭什么她先！我们胃疼等了一小时了还没人我们，她是车祸还是外啊！”一队医生护士急匆匆跟去，走廊上等候的病人家属指着门大嚷，“那个不是副院长吗？怎么着开法拉利的比我们命贵呗！”

那瞬间晏栩周血都变凉了，耳朵里嗡嗡直响。前方路的黄灯转红，晏栩一脚油门毫不犹豫冲了过去，他仰着脖，不敢转，唯恐看见方才半死不活的人忽然变得面红，目光灼灼。

“我不听，我不听！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和我说！”一百二十多迈的车速让晏栩一开就了一肚风，他生怕慕如笙听不见大喊着，“我现在不听！我没听到你说什么，你给我持到医院，你不准睡过去！听见没！我还没听你最后一句话，不许你睡！”

铁咕噜咕噜过医院走廊，砰一声铁门被推开，接着急救室“手术中”的红灯亮了起来。

晏栩满脸冷汗，嘴惨白：“你他妈再说一遍？”

法拉利在极速行驶中突然急刹，胎着地面发尖锐的长鸣，他们两个人都没系安全带，猝然一停，差越过挡风玻璃被掀飞去。

慕如笙皱起眉，撑着坐起来，抓住了晏栩的胳膊。

他推开慕如笙：“宝贝儿乖，回去躺着，别过来……躺着……”

“我？”晏栩疾手快拢了她一下，一双睛瞪得老大，使劲儿摇了摇慕如笙单薄的，“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

·

那样……那样就代表着生命最后的绝唱了。

“宝贝儿，下次再这样你先把话说清楚，我都要被你吓成神病了。”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