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瞬无奈地摇摇，刚刚拿起扇，还没来得及打太极扇就听人说六尚的人求见，只好收了架势，先让她们在偏殿候着，自己在屋内换衣服。

“这不是凤印到手了嘛……再说太后和万岁爷是亲母，万一回要一起找我算账，我不得提前说好听的保命啊？”夏灵瞬开了个玩笑，见朱厚照总算不绷着脸了，这才：“恩威并施也要适度，你要是真把建昌侯死了、把太后急了，大臣们又要说你不慈不孝了，不是吗？”

蒲桃一边给夏灵瞬梳妆，一边抱怨：“这么早来作什么，娘娘还没用早膳呢……以前不见她们结，听说凤印回了娘娘这里就来结……”

朱厚照瞥了她一，：“之前你不还被我娘气得要死，怎么转就开始为建昌侯说话？”

说曹曹到，朱厚照正巧推门来，脸上还带着郁闷之，吓唬得他旁的小太监也屏息凝神的。朱厚照见夏灵瞬在那里坐着发呆，对旁边的蒲桃问：“皇后这是又怎么了？”

朱厚照叹了一气，：“就怕舅舅过了年又该混了。”

蒲桃摇摇，将夏灵瞬的半成品披风收好，又给帝后二人上茶。

夏灵瞬嘿嘿一笑，随后：“万岁爷用了晚膳了吗？要是没用不如一起，我让小厨房把之前好的酱菜拿来给万岁爷开胃，之后再练练。怎么样？”

……

不知为什么，夏灵瞬忽然有些拳，想去乾清和朱厚照比划两招太极扇。

夏灵瞬安抚：“好啦，晚吃一会儿晚膳也没什么，你就别抱怨了，要是饿了你先去吃，

夏灵瞬“安”：“万岁爷可比他混多了，青于蓝而胜于蓝呢，放心吧。”

朱厚照瞪了她一，：“说谁混呢？又找收拾？”

夏灵瞬想到寿康的人前脚才走了没多久，后脚朱厚照就来了，便大概猜了原因，：“太后说话不好听了？”她见朱厚照不回答，心底更加确定，：“太后是万岁爷的亲娘，就算有什么嫌隙还能成仇了？万岁爷也不用放在心上，这上就是年节了，万岁爷就把建昌侯放了吧，再赐些东西下去，恩威并施，想必以后建昌侯也不敢再犯了，太后娘娘也必然收心，你们母二人的关系好缓和缓和，别再得剑弩张的。”

朱厚照心情好了许多，应了下来。

夏灵瞬看朱厚照也有几分闷闷不乐的意思，声问：“你这是怎么了？垮着个脸。”

人人都说掌权舒坦，那是得人少！换成内廷这样三千人起步，就这六尚二十四司掌事的就几十人，这还只算大喽啰，他们都不一定每个都听夏灵瞬的话，事情却又格外繁杂，一不小心就会上升成重大国家级事故，夏灵瞬怎能不疼？

“我刚从太后里来。”朱厚照说完便解了枣红的披风，坐在圆凳上一言不发。

蒲桃立刻喜喜地应了下来，去和其他人宣布好消息去了。

次日朱厚照照常上朝，夏灵瞬也早早起，等送走了朱厚照，蒲桃便兴奋地开：“娘娘，下雪了。”

这还是夏灵瞬以来的第一场雪，反正也是闲得无聊，夏灵瞬笑：“那可好，今天咱们去走走，到御园赏雪去，再攒些雪，还可以煮茶喝。不过可得等我先练过扇，用了早膳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