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没急着上楼，挨着货柜，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里面五颜六的糖：“她是你朋友？”

塑料关系嘛，全靠金钱维系，程及又怎么会客气呢：“以你戎六爷的价，怎么着也值个七位数吧。”

来了三位男士。

怎么就“死”了？

他指秦昭里。

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了呗。

戎黎不咸不淡地说：“她不是你网店唯一的客人吗？买了六条手帕的那位回客。”

“帝都还能有哪个温先生，霜阁唱戏的那位。”

戎黎回问：“哪个温先生？”

徐檀兮来祥云镇不久，并不认得他们，其实这三人是镇上有名的混混，成天不正事儿，和桥杨的杨老四是狐朋狗友。镇上有不少人茶叶，再加上又是古镇，时常会有外地游客过来游玩，这几人就是专门给游客卖卷烟的。

他不还价，直接走账。

程及问戎黎：“你和温先生打过吗？”

姓温的不少，也各个都是爷，可被称作为先生的却只有一位，那就是温老爷的老来温时遇。

大概因为堂堂戎六爷“没”得太顺利了，反而让那些天天盼着他死的人睡得更加不安稳了。

他情报的，各大地盘上有有脸的人他都有了解，南城秦家是医疗的，生意得很大，可家族人丁单薄，到了这一辈，只剩一个秦昭里了，年纪轻轻就当了家，手段雷厉风行，并购又得漂亮，名气可不小。

徐檀兮不明其意：“先生指的是？”

戎黎说：“没有。”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是杜权，后面俩一个叫万八一个叫赵九。

程及笑：“问你怎么就死了。”

戎黎言简意赅：“开个价。”

“问了什么？”

程及坑得满意了：“你的仇家们都在查半年前的那起车祸，应该是起疑心了。”

戎黎用事不关己的语调评价了句：“你朋友还仗义。”

帝都姓温的里，能排上名号的有几位。

“不认识，听过而已。”

还有件事。

徐檀兮顿时垂首，羞红了脸。

“钱转你了。”

戎黎就是在那起车祸中脱的，他腻了，就故意把自己玩“没”了。

程及瞧戏似的，饶有兴致地提了一嘴：“刚刚在官鹤山的场上，温时遇可还问起你了。”

霜阁是梨园，帝都唯一的一家京剧园，传闻温时遇很会唱戏，而且尤其唱青衣，只是从来没有人听过他唱戏。

“这儿不是纹店吗？”

他闭上还没过两分钟，手机就响了，来电是陌生号码。

戎黎帮他看店，一天只要八千，少了，下次得涨价，涨价额度就以这次易为标准。

他一个贩卖秘密和情报的，和温时遇这光明磊落的君最不可能有往来。

毕竟他是个“死人”，程及还不能明目张胆地联系他，用得是陌生号：“我这有个情报，是关于你的，买不买？”

朋友吗？”

徐檀兮颔首，说是。

楼下门，风铃响，是客来了。

徐檀兮把手里的刺绣放下，起：“你好。”

戎黎说完上楼，把外一扔，盖在脸上，躺下补觉。楼下那个姑娘不太聪明，还不会撒谎，跟张白纸似的，太净，太能勾起他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