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逗孙的吴树凤一听说是老师，立过去问：“是不是那丫在学校闯什么祸了？”

程镇友从戎镇友店里拿了糖，叼着走了。刚过路，他接了个电话：“喂。”

“不是，找她有别的事。”

“行。”

是位女士：“请问是林禾苗的家长吗？”

戎镇友没搭理他。

妈的，这是把他一个渣男当情专家了？

程及开车去了老屋林村，问了两个人，找去了林禾苗家里，他敲了敲门。

程及淡定地掸了掸，对着手机屏幕拨他那一黑蓝的染发：“过河拆桥，镇友你不厚啊。”

徐檀兮要是跟了戎黎，以后应该就不会有安生日了。

他回：“她哥。”

来开门的是林禾苗的哥哥林宝，他二十多岁，长得有捉急，比程及矮了一个。

戎黎从货架那边过来，踢开程及搭在货框上的脚：“回你自己店，别在这挡路。”

女士自报家门：“我是林禾苗的班主任，您是？”

“等一下。”

程及也不劝：“把人约来，当面拒绝。”

程及脚步停下，被迎面走过来的路人撞了一下肩，对方在歉，他没反应，还在讲电话：“几天没去了？”

“她在哪？”

里面人问：“谁啊？”

程及不喜多闲事，就是太闲了：“我会尽快回复您，如果她回学校了，也麻烦您再给我回个电话。”

“我最后一次见她是上周五。”班主任女士在电话里苦婆心，“她虽然已经被保送了，但最好还是保证一定的勤率，毕竟通知书还没下来，在这之前千万不能松懈。”

程及上次不是去给林禾苗开了回家长会吗，号码就是那时候留的。

程及欠揍地回了他一句：“那老给你哄？”

程及随便编了个份：“她老师。”

坐在门摘菜的林早生听到这话才抬，看了一妻，似乎不满，但也没吭声。

前几天还说人姑娘来者不善，这才几天，就见不得人哭了？以前想爬他床的那些姑娘们，一个个被扔得狼狈不堪、哭得梨带雨，也没见他手一下。

林禾苗家是一层楼的平房，房门都开着，站在堂屋的门，能一扫到，程及目光找了一圈，没看到人。

吴树凤立嚷嚷：“诶诶诶，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让你来了吗？”

程及：“……”

吴树凤语气冲，很不耐烦：“她不在。”

“哦。”

女士就没挂。

对方可能去确认号码了，过了个片刻，她说：“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不想闲事的程及：“不是。”

哦完了，程及长一迈，直接去了。

戎黎沉默了很久，抬看程及，里居然有茫然：“那她哭怎么办？”

程及把糖咬碎：“我是。”

“是这样的，林禾苗同学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也没有跟我请假，不知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吴树凤心想，那丫还是个狐媚呢，都会勾男人了：“鬼知她上哪疯去了。”她嗤了声，“说不准被哪个男人勾走了。”

林宝打量他，人是不认得，但衣服的牌林宝可认得，是个有钱人：“你谁啊？”

程及问：“林禾苗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