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双黑眸里挣扎过后，还是只余惋惜和不忍：“……小姑娘，对不住了。”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小吃惊之余猛然抬，迎上徐白看着她的定双。

两人见她醒了，走过来，王小恍惚中觉得好像掉了一个上午：“现在是什么时辰？”

那看来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可这……赵晨晨显然被他俩拳脚相加了一番，此时自对面看来，日光下微微眯起的双黑细长，她心里瞬时发凉。

后齿开始上下打战。

她真的觉得冷，只想走开这墙下的凉地、躲到被窝里去。自己现在竟然还在山庄里。而赵晨晨……他看到了什么？

“小姑娘，”

手指松开，王小倒退一步，好像踩在棉地里。

这下真完了。他一定看到了方才和徐白那一幕，然后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供去的。

徐白的面上满是震惊，王小不敢错过他的每一反应，期待地等着回答。

赵晨晨也看着她，神里带着探究，但一言未发。

“……没怎么呀……我就是、就是觉得冷、……”

她刚刚好像……被赵晨晨给吓了？睁开，视野回正，王小差坐地起。

意识开始浮面。

耳中嘈杂之声渐行渐近，前黑暗里光怪陆离。

陈宇又走了回去，王小看到他抬脚就踹向赵晨晨时，差没惊恐得尖叫来。

“徐白现下不过一介白，无法护你无忧。只待我中榜首，再回来迎你门。”

他们为什么聚在这里？有人发现什么了吗？

王小没控制住打了个寒噤，扭看陈宇，又看了看赵晨晨：“我怎么了？我、我没怎么。你、你们在嘛？”

前好多人。邢大爷握着手里一串钥匙，不知所措地用另一只手抹着衣角。陈宇和大姚站在屈膝跪地、发蓬的赵晨晨旁边，好像在商量什么。还有两个厩里的小弟也过来了，站在一旁观望。

……那也好，你是杀人犯，亡命之徒，他清清白白的温柔书生，前途明朗，受你私念牵连拖累，怎么使得——

哦，赵晨晨还嘴角带血。而刚才他发还是整齐的。

起走好吗？”

“小姑娘，可愿等我？”

王小真想扑上去抱住他，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她听见自己说：“我等你。”

“我说你们这百鹰山庄里

后忽然有人打了声招呼，吓得她差原地起，回过时瞬时双脚发，看后几步开外，赵晨晨两手胳膊撑着院墙，笑眯眯跟她挥了挥手。

短暂的指尖握，又很快分开，送别了彼此，原地站立看他影离去，王小渐渐找回几分神魂，撑着自己。山庄已不能留，离开此地，再等待梁州府秋闱的消息，让她来找他——

陈宇见她双目游离、四下张望有如惊弓之鸟，跟大姚对视一，问：“你怎么了？他怎么着你了？”

大姚打量她：“午饭还没开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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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就被困在这里，直到他们发现李凌川。

王小反抓住他的手臂：“带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完了。

她好像被淹没一样，几乎窒息。

赵晨晨被踹得倒向一旁，胳膊被手镣重新铐、双肘撑着地面，啐了一，语气还是懒洋洋的，此时充满了明显的不耐烦。

大姚上前一把扶稳她肩膀：“小！你究竟怎么了？快跟哥说呀！这混账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