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梦？”

真是奇了，她想，叫自己好生压下去的愤懑之意隐隐复苏，但还是惶恐更甚。

“我要、”她摇着，似乎还在梦境，近乎哭叫来：“我不知——”

江棠镜骑在上，在队伍前等待发。这离得不近，王小也无需再去想要怎么面对他。昨晚那样的当众折辱，她今天也是鼓起了几分勇气才能当好似无事发生，好在至少同伴之中只有陈宇亲目睹，而李凌川他们，也要一并启程赴京。

“……你可长本事了。”

王小心里有窃喜。江棠镜要跟庆南王一行赴京去了，而她和大姚、陈宇带赵晨晨回山庄。

“不要……我不要你……”

心下瞬时沉底，他完全失去了克制，手探下毯里，就扯开了里面的贴衣。

推江棠镜，一边无意识地摇，语气听来竟还带命令的意思：“我还没有完，不要动。”

李凌川自那边上看来，王小默看回望他一下，没有任何旁的招呼举止，他也难得的很安分，不挥手也不说话，她都看不来他没有，也用神向他示意，一切安好。

一声冷哼，而她酒意未散，五不清，只觉是不是还在睡梦里漂浮，只是变成了个噩梦。

“……什么？”江棠镜声音低哑，看着她。

老大还在生气？

许是因为杀了假华先生的事，江棠镜之前说过想要她一块赴京，但她持拒绝了，并一再声称那不过是凑巧中。看看现在，过了昨晚，江棠镜也不想再带她去了。

她

“老大，你去，”醉得太离谱了，上没力，抬起右手好像都不觉得疼。

“啊啊啊——”

她第一回发现，喝酒原来还有这样的好，能让人忘掉好多事，伤疼都能忘掉。上午宿醉醒来，帐里各七八糟，她就记得昨晚陈宇来唠叨了几句被她赶走了，还有……了个难以启齿莫名其妙以至于让她怀疑自己有潜在心病的梦，此外一切确实可谓安好。

可……

黑暗里白光散尽，比先前更是无力疲累，王小都觉不到还有几分意识，耳畔的话语也听不到耳中，只有这大块黑漆漆的源一直在边包覆着她，接着她就沉到底下去，全然失去了意识。

江棠镜抬起，压在两侧的肩臂瞬时绷，但还是沉住了气，平平问：“我是谁。”

“你要怎么了——”江棠镜俯面靠近，念得偿的快让他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话语。小脸上的度几乎也的灼人，鬓角的发蓬起微，就算这夜里看不尽然，也端的是丽郁烈，让人如何自持。

王小又不说话了，黑暗中长长的脖颈泛暗暗的白，肩颈的廓在沉睡中婉转舒展，诱人得。江棠镜看她意识也回来了一半，只附上再亲住她。

冲撞力度愈发大了，前传来的话声几乎都被搅得听不清楚，王小越发受不住，双臂又被牢牢架在两侧，整个上半都动弹不得。

如果

王小禁不住那要挖一样的注视，有些艰难地，终于向江棠镜回望过去。

“老大、快停、不要动了——我、我要、我要、”

王小半睁开，很沉很沉，是自己在叫声么？好像真的是。她扶住上黑的人影稳住自己的起伏，迷迷糊糊问：“老大？”

次日上午，一长长的车队伍整装待发。

“梦。”

她不带迟疑地回答：“江棠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