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会儿，转向他：“话虽如此，可我知我的位置。这样就是我最好的归宿了，我很满意。”

王小有些讶异，眉扬起，随即又放下：“他是好人。上次那样是因为……”

“别院很远吗？”

“嗯。”

王小只笑而不语，但李凌川还是没有忘记心里的那些不快：“我还没说完。江棠镜又不是什么好人，他还那样对你，孟媛也不该嫁给他才是。”

她苦笑一下：“因为那是我，他能够那么，没有什么顾虑罢了。他也不是一直都是那样的，也不会那样对孟媛。”

李凌川脸上飞了儿红，咳了两下，嘟囔：“都谁跟你说的……”

说完又觉得自己话说得太满，毕竟她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懂江棠镜了：“应该不会。”

临别院回避一阵，往后还是山庄的护卫。

李凌川一愣：“方嬷嬷？我知她向来是个毒的，可……”

“那你还回来么？”

最后放弃了，一拍草地，站了起来：“我也不知。看着办吧。往后孟媛这边，你也要记得多加关照，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上别院帮忙事去了。”

想到此，李凌川不免如鲠在，但他还是尝试着，说：“你走之前，我们去看看孟媛，好吗？”

她的神也变得复杂起来：“我也不知。”

若是孟媛了江宅，陪嫁嬷嬷们多半也会过来，往后同孟府这边的往来也会变得频繁，认识小时候华文仪的人会更多地现在这里，但……或许再过几个月，徐白回了原汐城，她也要永久地离开这里了，往后没有多少机会相见，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危险。

丫鬟去寻了孟霖过来，他还不知发生何事，见几人围

“小，你不会难过吗？”李凌川问，看到王小嘴角似乎要勾起来，但又渐渐凝固失去笑意，皱眉不解，“你们少庄主要娶孟媛了。他不是你最喜的人么？”

确实是，众人皆喜。

然后等她要嫁了，山庄也会风风光光把她嫁去。

李凌川慢吞吞地，也跟着站了起来。

当家主母是谁本不是王小需要去担心的问题。但若是孟媛，她总归是有些忧虑在心。

“骑上快，一日可到。”

王小望了他片刻。这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不是哪一方面的。不过想到江棠镜今日在城中都尉府上，而明天自己就要去临别院了，便也少了许多顾忌，了。

风风光光就不用了，但是这是最好的路，也是王小长久以来都隐隐知，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走了大半个山庄，却仍是只有午睡起来不见自家小，正发着慌的方嬷嬷，孟媛却是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那是方嬷嬷吧？”王小问着，她这两日都在绕开她们走路，因为，“那天见到她，她好像差认我的样。”

他想了想这几日，又：“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异样，想来也没有怀疑什么。”

“孟侍卫呢？”方嬷嬷四下张望，“孟侍卫方才还在的，这是上哪儿去了？”

然后又改：“大概不会。”

看李凌川不说话，她抬脚踢踢他靴，岔开话：“你呢？听说你这趟回去，你爹也给你定了亲事了。听我的，你这次再回去后，就快成婚吧，好好地过生活。生活这么好，可不要轻易辜负了去。”

他自己也不会一直在这里的。这么说，以后会更少见面，甚至见不到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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