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瑅，我知这么说对你来说很残忍，可如果让我重新选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当被推去的那个。”

对不起。

她皱着眉想了一下那场景，又，“咱俩一起长这么大，你是知我的，比起内心煎熬，的痛苦对我来说反而是轻松的选择。”

办法吞咽，甘瑅等了几分钟，约莫那药化在她嘴里，才又用嘴了两给她。

“错！那天你真正不该的是冲我发脾气。”甘棠像只张牙舞爪的猫一样得理不饶人，“你知不知我多久才能空尽情玩一次，多不容易才找到的手，你那一吼直接毁了我成为游戏手的机会。”

“什么对不起？”

甘棠的暑假拖不到八月初，她就开学了。

那只手绵绵地落下。

甘棠上下打量了甘瑅一会儿，见他眉梢角仍带着郁郁，隐约猜到几分他的想法。

对不起。

甘棠沉默了一下。

“棠棠，你先前到底是怎么了呀？”杭菀菀满怀忧虑地问。

他的，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她既也弱，既别扭又坦诚，既自私又无私，既暗也磊落，她就是这样的一个让他没法移开目光的矛盾集合。

甘瑅笑得苦涩，“我以后不吼了。”

“……我本不敢想，假如那天是我把你赶去，让你遭遇到那个，我心里得有多难受，可能没勇气活了也说不定。”

甘棠没事人似的笑了笑，给杭菀菀看自己手背上已经愈合的针孔，“就是生了急病，发的快好的也快，我现在壮得像

甘瑅俯下，慢慢把甘棠压在床上。

说好了要保护你的，那晚却是我推你地狱。

“……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对不起。”

甘棠诧异地看着甘瑅，一觉睡醒，药的作用下，她已经忘了昨夜的狼狈不堪。

她忍不住叹了气。

杭菀菀只知甘棠病了，却不知她上究竟发生什么事。

“小瑅，其实我有庆幸那天遇到……那个的是我。”甘棠一面想，一面组织着言辞，“别急着夸我伟大，这不过是一弱自私罢了。”

杭菀菀说过的话忽然回在脑海。

回到熟悉的学校，甘棠反而松了一气。张压抑的环境，对此刻的她来说，反而是抚心伤的麻药。

“可能家不幸的人比较容易心态失衡，喜让别人也心里不好受。”

他贪恋这个苦涩到极的吻，不忍离开，却也满怀自弃地将她的手拉起，扣在自己的脖颈上。

甘瑅苦笑了，“不愧是你会说的话。”

甘瑅的里满是熬夜才有的红血丝，“那天晚上，我不该赶你去。”

他细致地用扫过她腔里的每一寸角落，寻找是否还有没开的药片，她的沉寂倦怠，安然接受他的巡检。

——可是，我们原本可以都不遇见那事的。

他的嘴里到都是苦的，她的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