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例外。

被占用教室的一二生得以放两天假，而大学却与这假期无缘，反而因为临近期末而日渐繁忙。

那时才升上大二，甘棠被同系的一位大一学弟情追求。

学弟走的时候脸有难看。

“每当这时候，我就

甘棠有个薛定谔的男朋友。

甘棠和同学在教学楼里穿梭，往下一节课的教室走。

甘棠偶尔也走过去打电话。

她打电话的模样很温柔，就连笑容也和平时很不一样，故而有人信她是在给男朋友打电话的。

她拒绝人的理由，不是“我有喜的人”，或是“我有男朋友了”，而是没什么说服力的“我没有恋打算”。

可她打电话的频率实在不怎么，一周就一次，假如这是男朋友，那情也未免太克制了。

甘棠一脸坦然，“你是说吗？”她认真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这是个客观描述词。”

学弟的情得让她有难承受，听说她病了就跑宿舍楼底送饭，教学楼里但凡看见她就跑来打招呼闲聊，因为太情，系里教授都知了，课上还拿这事揶揄打趣。

她忘了，大学里“寻常”的女孩不会这么坦然地说两个字，有弟弟的“寻常”女孩更不会把这两个字轻易说。

女孩大多害羞，有男朋友的多半不好意思在宿舍里打电话调情，晚饭后，走廊靠着楼梯的平台上就时不时站了三五个，嗲嗲的好不闹。

不木讷，她是还有那么一些说得上话的同学。

“也有可能是很喜的人吧。”有个女生忽然说。

她知一个所有人都不知的秘密。那是在某次甘棠打电话不小心把手机摔落时，她帮忙捡起那手机，因而发现的秘密。

关于甘棠的男朋友，这在女生宿舍里是个争论的话题。

听起来绵绵的理由，态度语气却决，颇有几分外柔内刚的味。

——甘棠会给她的通话录音。

六月初有个特别的日。考。

甘棠就微笑着不再说话了。

她在大学里，成了最寻常且看起来格平淡的女孩。

甘棠不胜其烦，约了这学弟在教室门说清楚。

有说得上话的同学打趣说，你这词用的也太难听了。

“行了，知你平时看心理书了。”

并非没人试着追求她，当然都碰了。

那会儿正是哲课要上课的时候，阶梯教室门人来人往，颇为闹。

“纳喀索斯，希腊神话里的少年，临照影，自慕成疾，赴而亡，才有仙症这说法。”甘棠垂时的神态居然同甘瑅有七分相似，“从某意义上讲，追求血脉相连者的过度亲密关系，是病态自恋的现，是一病症。”

“”两个字被她吐来，声不颤，气不抖，周围人却听得，看向学弟的神都透着诡异了。

甘棠温温柔柔，“学弟，我不打算找比我年龄小的，因为我有个从小一块长大的亲弟弟，跟你谈恋，我会觉得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