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气不过，上前叫醒老伙计，被静姝拦住了。

慧儿怕静姝不信，坐直了，掰着手指数：“哥哥从不许人动他的石，更不许人他的书房，嫂嫂拿了他的石烤，又拿了他的紫毫刷油，哥哥也没恼。”

慧儿抬，不错地盯着静姝，一双里尽是似懂非懂。

若不是那老伙计白的胡随着轻微的鼾声一颤一颤地动，静姝险些以为柜台后堆着的不是活人了。

静姝的嫁妆铺，地段着实不错，正在京师最为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没错，就是谢瑾年遭遇女氓那条街。

静姝摸摸慧儿的小揪揪，顽笑：“欸，我偷偷教小可欺怕，你哥哥知了也不知会不会恼了我。”

酸甜可的糖葫芦来一串，酥脆可的芝麻烧饼来两张，糯香的神仙粥来一碗，老妪亲手扎的别致珠来几对，各香来几个，小巧可的如意足茶来一个……

静姝莞尔：“你只记着，你背后有哥哥嫂嫂，谁若是让你不兴，你便让谁不兴就对了。”

这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停！”童言无忌，静姝没来由的有些羞，指尖戳着慧儿的额，“知你哥哥最好了，且不必夸他了，跟我说说你想去哪儿玩儿，待巡视完铺我带你去！”

静姝扬眉：“你就知？”

“哥哥……”

这个书

慧儿笑弯了，：“不会，哥哥待嫂嫂不一样的。”

翰墨书堂地段不错，面积着实不大，小小的一间门脸儿，远没有铺名敞亮。

慧儿又重重地了下。

*

今日街没有扰人兴致的女氓，静姝边也没有招蜂引蝶的祸，只有一个乖巧可的小萝莉，总算得偿所愿，在繁华古都的闹市逛了个过瘾。

慧儿睛亮晶晶：“想去状元楼吃焖肘！”

弱可欺，不然只会纵着那起恶人得寸尺。”

倒还真是她那好二婶能给她选来的嫁妆铺，面上光鲜给国公府足了脸面，内里不堪，让她得不着半分实惠。

书肆名曰翰墨书堂，正是静姝的嫁妆铺之一。

“哥哥骨儿不好，时不时就要卧床静养，很少门走动，今日却主动要陪嫂嫂来巡视铺呢！”

“哥哥从不用旁人经手的吃，嫂嫂给他布菜，他全都吃了。”

慧儿重重地。

静姝牵着慧儿的手，在书肆里逛了一圈，翻翻捡捡拿了几本话本，再绕回柜台前，柜台里边窝着打盹儿的老伙计也没撩开看她们一。

姑嫂二人带着帷帽从街逛至街尾，最后守着画糖人的老翁，画了两个“谢瑾年”，姑嫂二人一人举着一个，嘻嘻哈哈地了临街的书肆。

静姝担心小姑娘不会审时度势，盲目刚反而吃了亏，又补了一句：“记着，你势的时候可以无所顾忌，若是势弱便忍他一时，待秋后再与他算账。”

书肆里的书也不多，杂地堆在书架上，落满了灰。

吃货遇到吃货，静姝快地应下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