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闻言若有所思。

“七八天太早。”谢瑾年学者静姝得模样，神似的掐指一番，煞有其事地嘱咐静姝，“为夫掐指一算，最少也要等上半月才有适合开市的吉日。”

“不是喝茶闲话张家长李家短的茶座，而是让那些个书之人有个地方能坐着看书、抄书……”静姝索起，对着谢瑾年盘膝而坐，“唔，也不是不能闲聊，到时候单辟一空间来，给那些个文人墨客谈古论今，针砭时弊也不错。”

把小娘的手捉在掌中，把玩着玉笋尖似的指，笑问：“这些铺都预备何时开业？”

想法着实不错，只是这般笼络天下士心的事儿，除了那九五至尊，搁谁来都是件极为的事儿。

谢瑾年皱眉思量了一番，笑赞：“想法甚妙。”

开书肆的事儿却是一回听静姝说，谢瑾年不禁饶有兴趣地问：“书肆里安茶座？”

静姝掐指算了算日，：“约莫着少说也得七八天以后。”

趁机了一句静姝的“铁石心”，谢瑾年满腔诚恳地说，“昨个儿多亏了娘，那泰老爷才信了母亲有恙，未着去请蔺先生。”

谢瑾年扬眉，提醒静姝：“读书人的买卖可不好。”

笑完了，朝着他的小娘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见识过小娘的锐，谢瑾年不愿静姝想，随扯了个话题转移静姝的注意力：“听谢六说，娘打算把那些嫁妆铺都重新修整一番，可是当真？”

见小娘要翻旧账，谢瑾年忙不迭抱小娘，低声致谢：“娘今日一整日未到书斋来，为夫想与娘声谢，都寻不着机会……”

谢瑾年轻笑。

我忙这些个琐事。”

煮鱼和在一方是怎么回事，谢瑾年早听静姝讲过，心中有数。

静姝盯着谢瑾年，审视片刻，慢吞吞把耳朵送了过去。

谢瑾

静姝轻舒了气：“夫君可是觉得可行？”

静姝心思一动，扬眉问谢瑾年：“蔺先生见不得泰老爷？”

静姝拍开谢瑾年的手，顽笑：“妾拜谢夫君庇护。”

提起那些铺，静姝来了神，趴起来笑：“我打算再两间煮鱼，五间‘在一方’，着收拾来，赶着下个月跟先前那两间一块堆儿开业。余下那几间我也想好了用，预备把相邻的铺打通了，好生收拾一番，安上茶座开书肆。”

“本来还担心这样的书肆太过格，怕是开不起来。”静姝弯起眉，“如今有夫君这话，我便放心了。”

免费的啊。

谢瑾年指腹落在小娘飞扬的眉间，若即若离地描摹着，轻笑：“嗯，娘尽可着心意来，左右都有为夫替你兜着。”

谢瑾年莞尔。

谢瑾年轻了下：“蔺先生与泰老爷有些宿怨未消，一时半刻照不得面。”

谢瑾年面不改地颔首：“可行。”

静姝轻笑：“夫君也知，我借着曹相的势突然一夜暴富，便想着些善事给父亲母亲积福，并没打算指着这几间书肆赚钱。”

静姝半信半疑，觉得谢瑾年仿佛在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