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座驾的车里坐得满满，除了言立一行人，多了傅红南和伤还没有完全好的骆青。

回想起当时那两人之间的暗涌，让他们旁观者都觉得有些沉闷不忍，就好像一直联系着他们之间的某东西，在那瞬间，脆弱得好像呼气都能破碎掉般。

相了这么多天，傅红南对他们这行人的脾气摸得都差不多了，知钱妍双这会儿是在跟他随意拉话，他也就没拿办案那一，和她笑着说话，“你别在这拿话怼我了，我一老人家了，机会当然是要多多留给年轻人，只是和你们走一趟，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照旧是祁文开车，钱妍双坐在副驾，傅红南和骆青坐中间，谷梵和言立同一直坐在车后座的邬戌挤在一起。

驶在辽阔的公路上，两边是翠绿的山和原，公路绵延而下，一路畅通无阻。

谷梵当时仍有些浑浑噩噩，只说了一句话，“让你们队长来。”也不去看当时陪在她边的言立。

在他们以为言立会压不住情绪的时候，他却了结应了下来，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有些低哑温柔，“好，我不去。”

车上，钱妍双努力和傅红南找着话题，“傅队，您不放心我们随便派两个刑警送我们到保护站去不就行了，您还亲自跟来了，队里那些事儿就放心哪？”

那一瞬间，他们仿佛看到，转过去的谷梵，底浸了泪。

看得他们揪心。

那还是钱妍双他们都一次看到这样的言立。

傅红南是来护送他们到勐郏县野生动保护站的，骆青则要去另一个地方，和他们顺一段路，就一起了。

之后，因为

因为要去见保护站里的人，亲自代一些情况，傅红南今天还是穿着一警服，虽没帽，但坐在座椅里腰直板正，倒一不像四十多岁的人，神得很。

等傅红南到了之后，谷梵更是推开了言立，声音淡淡的，“有些事情，我需要和傅队长单独说，你别来。”说这些话时，却依旧没有看言立，脸上的表情也淡得可怕，好像心都死了。

钱妍双就笑，“傅队您可真能开玩笑，我爸五十多岁了还天天叫唤着不认老，您能认？我猜不信呢。”

那天奚山死后，谷梵情绪一度失控，他们虽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却都隐隐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谷梵和傅红南在屋里谈了什么他们不清楚，只知傅红南来后，脸变得非常严肃，甚至联系了上级。

而因为奚山死前说的话里有很大疑，警方在之后找了谷梵，要再一次笔录。

他们都看得来，这次的案可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了。

“哈……”钱妍双也开大笑，又和他扯别的，车里谁也没提这次案的事。

“哈哈……”傅红南被她逗笑了，伸手指她，“你这丫啊，是个鬼的。”

得他们也人心惶惶，如临大敌。

更别提言立当时的表情，目光锁在她上，好像怕她一眨就没了般，脸上虽然一直努力平静着，但那双往日里沉静的眸再也不沉静了，那里面翻着多情绪，有不安，有慌，有黯然，有痛惜，还有数不尽的温柔缱绻，满得仿佛快要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