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人。”
甘卿没吱声,安静地在墙角站着当摆设,路边摊上被油糊住的灯泡发黯淡的光,落在她
上,只能看见小半张脸,照得她的肤
像年代久远的白瓷,低眉顺目的。
“去年的事了,生老病死,没什么。”孟天意接着说,“大家伙本来商量着把她接来,她又不愿意,说自己有家,不上别人家去。老太太虽然还
朗,但毕竟这么大岁数了。她家是个小两居,她自己住一个屋,还剩一个屋现在空着,我就想找个靠得住的人陪陪她。老太太生活能自理,家务都不用
心,白天你该
什么
什么,晚上回家给她作个伴就行,有换灯泡之类登
上梯的事,你帮忙支把手,夜里要是万一有个急病,你给她打个120、通知一下亲友。房租是那么个意思就成,就
你现在的来,以后也不涨价。”
甘卿一顿:“您节哀。”
甘卿把最后一只小龙虾叼嘴里,麻利地收拾好了餐
,还顺手
了桌
:“老太太那边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您说一声,我随叫随到,反正也没什么事,搬去住就算了。我这边刚
了半年房租,人家不退钱的,现在搬家太亏了。没事我就下班走了!”
民警的目光过他,落在甘卿
上。
“别张,”民警温和地笑了笑,双手递
自己的证件,“我也是刚调到咱们片区,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但孟老板却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有意无意地用胖墩墩的挡了甘卿一下,笑容可掬地问:“这是我侄
的店,他现在不在,您……是有什么事吗?我们有执照,您要看,我给您拿。”
孟天意没敢接,赔着笑,目光飞快地证件上扫了一,哦,这民警叫于严。
“哪能?”甘卿回过神来,避开孟老板的视线,低一笑,“就是……不太方便,我知
您是好意。再说我听说那边现在成学区房了,租一个次卧都三千起,这也太占您便宜了。”
“不好意思。”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来,“这位女士,请问您是这家店的吗?”
“哎,这是什么话?”
“绒线胡同,”孟天意说,“一百一十号院。”
“是这样,今天傍晚,这附近发生了一起敲诈勒索未遂事件,受害者就是在这附近被骗走的,”于严和颜悦地对甘卿说,“受害者自己说,这家店里的
看见了,还拉了他一把,可惜他没听劝,是这么回
甘卿先是“哦”了一声,过了几秒才想起了什么,手上失了分寸,揪断了小龙虾的尾:“是……那个绒线胡同?”
甘卿和孟天意一起回,只见一个民警走到了星之梦门
,圆寸
,一双笑
,
白净,长得喜气洋洋的,穿制服也没什么威慑力,属于外地群众一看就想上前问路的那
民警。
“你不了解,那边跟以前不一样了,尤其这两年,房价涨得快,好多人都趁价把房卖了,留在那的老人没剩几个了,”孟老板连忙压低声音说,“再说,就算是老人,也都不知
你是……怎么,还信不过你孟叔吗?”
甘卿一听,还有这好事,就说:“我肯定没问题啊,老太太住哪?”
孟老板:“杆儿……”
孟老板忙说:“哦,这是我们家雇的收银员。外地姑娘,刚来燕宁没几个月,哪都不熟,您有什么事问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