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连其他楼层也得到了消息，八楼的楼梯上，男女老少围了一大帮人，个个把脖伸两米长，五官争先恐后地往前挤，恨不能从脸上飞来，越过拦着他们的警察，一探究竟。

聂恪这会已经回过神来了，得知自己脖上只有一个创可贴就能解决的小，他连忙整理衣冠，恢复了人样。

向小满没再抵抗，那一刀好像已经用光了她的勇气和力量，警察破门而以后，她就呆呆地坐在地上，茫然顺从地看着前的一切，任凭别人搜。

男人斯文面，一脸愁苦，女人目光发直，一团烂似的在地上，危险品似的，被一群警察围着。

“她不门，我是怕她无聊，鼓励她多上上网，谁知现在网上有那么多七八糟的人！”聂恪“嘶”了一声，捂住脖，作为苦主，向全楼的人倾倒自己的委屈。

隔的老太太围观得十分真情实，跟着“哎哟”了好几声：“这都是什么事呢？”

门开着，这天又是星期天，这么大的动静，同一层的邻居们纷纷探，杀人未遂可不是每天都能围观到的，凶手和受害人还是两！

可是家人又有什么错呢？怎么就该受这无端的折磨和拖累呢？民谚都说了，“久病床前无孝”，卧床不起的普通病人尚且招人烦，何况是神病。

“别动，我给你解开。”

警察一薅聂恪嘴里的布条，这位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就像绝了堤的洪：“帮、帮帮我住血，快快快！叫、叫叫救护车！这个疯女人要杀我！她要杀我！警察同志，她还有两个同伙！刚、刚刚从窗跑了！我……我了多少血？我……我还有没有救……”

谁也不想有病，病人有什么错呢？只是运气不好而已，的确不该受到苛责。

804的警察破门而，最早冲来的就是给向小满留字条的小女警，一门就被屋里与预想中完全不同的场景吓住了，直到聂恪拼命地挣扎了一下，磕在橱柜上，她才反应过来，人还没死。

在一些人里，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得分成三六九等，病也是，“神病”在这条歧视链里，自古就是底端之一，比柳病有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普通的病还能请保姆、请护工，这……这也没法请人啊！”

女警一步跨上去，挡在向小满和聂恪中间，以防她再有过激举动，她另一个同事则扑到聂恪边，张地看了一他脖上的伤——还好，小刀片只是扎了他颈侧的里，还没来得及伤到大血，已经在他挣扎的时候掉来了。

“这人得送医院啊，”楼梯传来窃窃私语地讨论，“不然再发病怎么办？”

杂的人声，靠在窗边，把手里的一把瓜嗑完了，然后她不慌不忙地披上外了门。电梯把随后赶来的警察送到八楼，又“嘎吱嘎吱”地转到十楼接走了她，两路人肩而过。

“家人还得上班，哪有力二十四小时跟着她？”

“这事我一直不想让人知，怕邻居知了，用有镜看我们，我老婆她确实在看神科，因为这个，她没法去工作，家里、孩也一直是我照顾。唉……那个……警察同志，你们、你们别太难为她，她控制不了自己的。都怪我前些年为了工作一直忽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