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十个坑，总能坑到个把傻白甜，周五晚上，闫皓守在路蹲聂恪，就见那男人拎着两个超市袋走过来，一边轻飘飘地走，一边发微信语音。

一把无名火竟然从闫皓窝窝的烧了起来，他想也不想，趁着夜冲了上去。

这家伙怎么傻乎乎的？

“……你决定，我请你……好啊，大哥平时也没时间看电影，都听你的，明天见……想吃什么？提前告诉我……跟我客气什么，能认识就是缘分，哥就是你在燕宁的亲人……”

微信那的女孩莫名其妙地发了一串问号。

正跟人聊的聂恪着哨，只觉得后刮来了一阵小风，他都没来得及回，就觉得颈侧一痛，什么都不知了。

不知为什么，闫皓直觉很奇怪，鬼使神差地，他悄悄缀上了那个接钱的中年男人。

甘卿着兜：“你跟他有仇吗？要不这样吧，你给他个麻袋，拎那边揍一顿气，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跟脸着地的聂恪面面相觑片刻，他发现这男人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闫皓想了想，吭吭哧哧地捡起手机，蹲在路边，给微信那的女孩发信息：“他是骗你的！这男的是人渣，以前的妻就是被他疯的！他同时约好几个女孩，你不要上当！”

只见那男人悄悄地把钱拿来数了一遍，似乎是十分满意，哼着歌走了。走过一片七拐八拐的小路，闫皓看见他上了个破破烂烂的居民楼，居民楼沿街一面有好几家“上门去除灰指甲”、“艾灸”之类违规经营的小店……最里面一家，叫“安心诊所”。

一不小心，带了大音，他的脸“腾”一下红了。

甘卿：“……”

“喂。”这时，他后突然有人声，闫皓激灵一下，差把肩上的人渣掉地上，蓦地扭过去，看见拐角走了一条清瘦的影，她在手机上了几下，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她的脸，那张脸净而清冽，有些熟，随即，闫皓意识到，自己经常在早餐摊上看见她，只是没说过话。

闫皓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其实早就了方寸，他防御地炸起了双肩，几分厉内荏的凶相，企图把孤一个的女人吓走。

闫皓追上去手打他，完全是一时冲动，这会突然就不知怎么办了。

他重新回到了一百一十号院，再次跟上了聂恪。

接着，闫皓发现聂恪又去见了好几个年轻女孩，用的都是和第一天一样的同一说辞——先丧后，不到一周，他闹闹地攒了一帮“妹妹”，足能组织起一个大观园。

闫皓：“你……你不要多（闲）事！”

一打现金悄悄给了对方，两人互相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神，聂恪一笑，这才开车走了。

好在甘卿似乎没注意到，语重心长地说：“你打算把他扛哪去

防盗窗上面有个广告牌，上面循环着“四十年经验，合多治疗方法，有效针对失眠、抑郁、狂躁、焦虑等心理顽疾”。

甘卿把手机屏幕灭，揣兜里，叹了气，抬对闫皓说：“你把人放下吧，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

广告牌上循环的字红彤彤的，闫皓却觉得自己像堵了一块冰，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闫皓一气，自己哆嗦了一会，转把聂恪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