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一直没心没肺的，当然也没有咨询“心”的需求，一次来，像个刚城的土包，还有不放心地发微信问喻兰川：“这不会跟过去的‘摄魂术’一样吧？”

男人问她：“您刚才说这药叫什么？”

甘卿一听乐了，原来这安心诊所是她同行，连忽悠顾客的说法都异曲同工——心诚则灵。

“聂恪给向小满找的‘医生’是这货？”喻兰川看了一甘卿发回来的照片，“这人就是个卖大力的江湖骗，还走私制药品。”

诊所里有个负责接待登记的前台，除了甘卿以外，还有两三个购买了同一个验项目的。

獐鼠目的赵医生坐在一个书架前，笑容可掬的前台正在给每个人发毯，讲解注意事项，甘卿趁这时候说：“不好意思，卫生间在哪？”

于严在电话里偷偷跟他说：“

女人说：“聪明药！”

甘卿一皱眉，她虽然不知正规的心理咨询是怎么作的，但熟悉“神的职业守”，卖个小卡片、哄顾客睡一觉，尚属于不痛不的缺德范畴，但随便给人开药吃……这可就越界了。

“聪明药？”甘卿从暗走来，“赵医生？”

药费？

“眠验室还在准备，请诸位在这等一会，”前台小年轻漂亮、笑容甜，跟诊所的破门脸格格不，“在开始之前，赵医生让我先跟大家代一下，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眠状态的，会有一分人因为无法放松，不容易接受暗示，如果一会您发现自己属于这情况，也不要失望，我们这个项目依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帮您放松神经，如果您觉得满意，可以购买我们的长期疗程，相对团项目更有针对。”

喻兰川可能是被她的不学无术震惊了，好半天才回了她六个。

眠验室是一间卧室改的，里面拉着窗帘，照明是香薰蜡烛，光线昏暗，几个墙角都布置了小音箱，三百六十度环绕地播放那让人昏昏睡的轻音乐，也和星之梦的路特别像。验室正中间有几把绵绵的躺椅——疲惫的下午，白噪音和有助眠功能的熏香，大概不用都能睡死过去。

团购的项目叫“眠验”，介绍里得天坠，说是属于“团心理咨询”，能引导顾客眠状态，放松心，缓解日常压力，排毒养颜。

她打电话问了一下，周六下午的名额未满，还能约。

这个，原理就跟喝咖啡一样，咱们国内不好买，赵医生这里给代购。”

她溜了验室，趁诊所里唯二的两个工作人员都忙着，人影一闪钻了前台桌，桌底下有一堆不知什么的药，都没拆包，甘卿扫了一，不认识，迅速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喻兰川，随后翻了前台的登记本。登记本是今年全年的，甘卿手指不停留地从往后翻，像是数纸一样，她力极好，“向小满”的名字一过，她立刻就捕捉到了，卡在那一页。

她打开了手机上的一个团购件，这个不知有没有经营资质的安心诊所有不少团购验项目，项目介绍里，显示主治医生叫“赵鸿翔”。甘卿想了想，顺手团了一个，并及时把购买页面截图发给了喻兰川，让他报销。

只见那里标注：向小满，女，36岁，咨询治疗十次（药费已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