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回真吓疯了，抄起玄关里的一尊装饰佛像，嘴里七八糟地叫唤着不知哪看来的驱邪咒语，就朝窗砸了过去，瓷的佛像和窗一起碎了，窗外的影凭空消失，他还没来得及松一气，就听见那声音又说：“哎呀。”

“女鬼”那瘆人的尖细嗓音低沉了下来，可惜已经失了智的赵医生没听来：“你说的是‘他……们’？”

喻兰川：“混！”

“放心，没死，没受伤，没留下证据，我躲开了监控，指纹都了，办事靠谱吧？来，先把钱结一下，亲兄弟明算账，”甘卿拿手机计算，“噼里啪啦”地一顿，“误工费、跑费、消息换费、通报销费……”

最里面一间卧室的小门轻轻打开，那只手从里面探来，一个模糊的、女人的影斜斜地打客厅。

“你是丁香？王小青？郝……郝郝梅……”赵医生地喊了好几个女人的名字，连屋里的“女鬼”都卡顿了一会，似乎没料到还有这发展，男人的已经了，语无次地说，“我什么都不知，不是我害的你们，我、我我我就是帮人代购药的，他们买什么我代什么……”

喻兰川着脸说：“我担心被你盯上的人。”

“……我就不跟你算了，大家抬不见低见的，对吧？”甘卿说，“只是耽误我一下午生意，少说损失了二十单‘逆退散符’，小喻爷，我可怎么跟老板代啊？日没法过了。”

“你说我是谁？我啊，以前觉得自己是疯，自卑极了，可是离开以后，突然觉得好多了，我好不甘心啊，一定得回来找您好好‘咨询咨询’。”指甲挠玻璃的声音越来越刺耳，接着，窗“吱”一下，被推开了一条更大的，一只惨白枯瘦的手伸了来，“赵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呢？”

正要再打，旁边却忽然飞来一枯枝，喻兰川下意识地一抄手接住，抬看见甘卿正坐在小区坛里，举着一假发，冲他挥手，笑眯眯地问：“谁混？”

声音近在耳边，她在屋里！

喻兰川额角一段青。

她尖而轻地笑了一声：“哈，看来佛祖不保佑坏人呢，好险哦。”

喻兰川刚遭遇了一个式炫富的杨总，又碰上一位式哭穷的，惨遭神与钱包的双重打击。最后，两个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喻兰川着鼻买走了她二十张逆退散符，批发价，每张便宜五。

喻兰川下了租车就一路狂奔，地方不熟，转了好几圈冤枉路，好不容易才找到赵医生的那个小区时，一看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顿时急了一汗——要是有压锅，都够把“赵医生”炖个骨分离了！

他一边打甘卿的电话，一边试图确定是哪一座楼，电话却被对方挂了。

甘卿这才慢悠悠地说：“这人的诊所基本是骗人的，其实是个药贩，平时倒腾非法的

喻兰川：“……”

数只手，不停地把我往下拉，慢慢的，我连话也说不来，一力气都没有了，你给我吃了什么？大夫？”

“说了我是来找赵医生聊天的，你着什么急？”甘卿说，“这么担心我啊？我真是受若惊。”

赵“医生”先是不明所以，随着她的话，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脸一变：“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