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怨已经这么了吗？

于严：“上礼拜我们刚逮了他家一个快递员，冲小女孩耍氓来着！”

杨大爷看着他厚重的背影，无声地叹了气，转过来说：“但这也都是猜测。”

于严：“同城邮件八天才寄到。”

喻兰川：“快件当手榴弹扔。”

“行脚帮的五蝠令。”张珍说，“要是拿到古代，大小也是圣，就像你们杨爷爷那烧火一样，现在么，反正也算古董，不过这小玩意没什么意思，值不了几个钱。”

于严：“丢件率首屈一指。”

老杨大爷：“对！”

“行脚帮的人很多，也，据说经常有人在外地犯了事，逃到另一个地方，

“那行吧，”于严一摊手，“你们有什么办法？有没有可能混他们内？”

于严和喻兰川异同声：“福通达！”

于严“呢”了半天，没发“”的音，最后只好放弃主语：“……说的这个行脚帮，是什么的？”

“北一舵的舵主王九胜是个什么东西，行脚帮落到他手里也好不了。现在的后辈们不但不讲理，连老规矩也没了，我看这行脚帮，就是个地痞无赖扎堆的泥坑。”张珍冷笑一声，“这破快递公司还算是正经营生，好歹算块遮羞布，其他弟们到行骗的多了，他们不但不，一旦有苦主找上门来，还要互相袒护。王九胜每次都一副‘我一个企业家，怎么会和这下等人扯上关系’的嘴脸，反正他手下杂碎多，随便支使，你也抓不着他的把柄。”

“除了那帮孙，还能有谁？不用避讳我，金盆洗手三十年了，王九胜那个小人上位以后，他们的破事我连打听都懒得打听。”张珍往沙发上一靠，把跟鞋脱下来扔在一边，冲一雾的于严笑了笑，“我就是行脚帮的。”

老杨大爷：“……”

于严问：“这是什么？”

韩东升把洗净的草莓放在桌上，几位武林前辈伸手拿草莓住嘴，围观说了傻话的于严。

“也就是说，那个逃跑的气功大师，现在很有可能是被同门藏起来了。”于严问，“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那个福通达的老总……呃，什么舵主，有没有可能和警方合作？给我一个他的联系方式。”

说着，很社会的张晃了晃钥匙圈，钥匙圈上挂了一个很小的蝙蝠装饰，红得异常鲜艳，看着就像塑料的，摘下来拿在手里，才能觉这东西有分量，是正经八百的玛瑙。

喻兰川：“我觉得你去邮政投诉他还比较有效果。”

“古时候的行脚帮，说的是‘车船店脚牙’这五人，车夫、船夫、店小二、脚夫、还有牙人，这些人走南闯北，有好人、也有坑蒙拐骗的，旧社会那会，都属于下九，所以也不算什么名门正派。‘五蝠’，代表这五大行当，五大行当一开始还同气连枝，时间长了，各有地盘、各捧饭碗，难免互相别苗，就常常内斗，所以历史上辉煌过一阵之后，很快就没落了。”杨老帮主在旁边慢吞吞地解释说，“解放后，老行当没有了，人心更散。他们在燕宁的北舵主王九胜为了适应社会，也为了保留老传统，还开了一家送快递的公司，叫……叫什么……什么‘福’什么‘达’的。”

喻兰川：“他家投诉电话比线还忙，我就没打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