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韩东升说了这么一句，于严才意识到，韩东升好像并不知刚才那个神秘的挟持者是甘卿！

卫骁就是她师父。

那是我梦梦老师……”

他脱而的“卫骁”是什么人？

喻兰川抬看了一旅馆的监控。

三位“大侠”和一个民警，在四下闪的红蓝光里，集低围观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亮哥。

两人同时开，又同时闭嘴，面面相觑，空气都安静了。

“放心放心，”于严说，“先回去走个程，然后我请大家吃饭。”

甘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行脚帮的地盘，她不认识亮哥，抓他，是因为看他是这伙行脚帮众的，本意是想给那几个邻居解个围，没想到亮哥竟然脱一句“卫骁”，还吓得了。

韩东升：“……梦梦老师？”

而且他还说漏嘴了！

喻兰川来的时候自己开车，走的时候搭了警方的顺风车，他无意中一抬，目光和副驾驶上的韩东升碰到了，忽然，喻兰川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老杨大爷一开始提起“五绝”，从来都会刻意把万木隐去，哪怕这样显得他不识数。

韩东升又知什么？

外人对他讳莫如，把他传得都快妖化了。

第四十五章

“没事，”于严连忙把方才短路的神经接起来，“他带着一帮狗们袭警械斗，我们反抗的时候不留神伤的。我们五个人，手里还有个捣的嫌疑人，对方差不多有小一百号了，现场没法控制，有意外伤害也算情理之中，你没时间，给我理就行。”

“对对对，”于严正尴尬得手都不知往哪放，如梦方醒地起来，冲同事叫唤，“叫个救护车！这有个嫌疑人菜了！”

虽然说的是好话，但细想起来，这不太合常理——因为老杨帮主是个有仇不一定要报仇、但有恩一定要报恩的人，假如他们真的能确定，当年帮喻兰川逃走的就是“万木”那支的人，大爷爷和老杨大爷一定会每天在他耳畔念叨一次，唯恐他记不住。

关于万木，老杨大爷到底隐瞒了多少？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过去，被他反复问起才提一句？

韩东升：“那我岳父的事情，还要麻烦您了。”

被人执意追问，也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十分语焉不详。直到过元旦那天，话赶话、赶上了，老杨大爷才向他透了一关于“万木”的事。

“不用，”于严摆摆手，“这帮氓都是惯犯，他们锁门的时候肯定早把监控关了。”

喻兰川也回过神来：“那他这伤怎么算？”

“这个……先不别的了，”韩东升回过神来，最先圆地打破沉默，指着亮哥说，“我觉得这位都快不行了，是不是得快送医院啊？”

其实在甘卿印象里，他只是个沉默寡言的老男人，天天穿一洗得发白的改良中山装，蹬着二手自行车上班，一双手糙又净，从来不让指甲长长。他不吃死孩，也不喝人血掺的酒，嘴刁得很，因为他是个大厨。

喻兰川本人就是个半吊盟主，好多传说中的“武林规矩”，他都得靠别人临时科普，于严跟着半吊盟主混，更是一窍不通，他自然而然地把韩东升他们这些人，视为和喻兰川“同一国”的。

从小没地方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