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川：“这个卫骁，后来抓住了吗？”

所有闲得没事、在茶话会后找事约战的都有病，挨打活该。

韩东升：“老先生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宣布门派金盆洗手，不老行当了。当然，我们不是警察，卫骁遵不遵师命，我们也不着。但那天死在他手里的十八个人里，大多只是当地农闲时来打工的村民，这辈去的最远的地方是县城，其中还有面粉厂老板的小儿，才不到十二岁。这就实在是有丧心病狂了。但是尽这样，喻老和杨帮主他们还是不愿意下定论。喻老说，他算是看着卫骁长大的，不相信以老先生的为人，会养这弟。可是有人天天来闹，那一届武林大会吵成了一锅粥，都说要把万木除‘五绝’。”

韩东升：“这神鬼没的职业杀手，抓是基本抓不到的，卫骁几乎不在人前脸，了，你也不知他是真脸还是假脸。”

喻兰川心想：“太离谱了。”

喻兰川觉，这时候自己一句“有没有DNA可以证明”，画风会有诡异，但他还是觉得，如果判断的依据不能作为司法证据，那这依据恐怕就有不够严谨的地方。

这神乎其技的“手艺”，他还从来没见过。

“不住群情激愤，喻老了盟主令，但我听长辈们说，到最后老盟主也没有盖棺定论，说面粉厂的十八个人就是卫骁杀的，他这一份盟主令是‘

租客的事，我也听人说了一。但那不一样。”韩东升说到这，轻轻地打了个寒噤，“我亲见了，他们把面粉厂里两尸脖上的伤，分别描在了纸上，几乎完全重合。”

也就是说，首先找不到这个人，找到了，也很难有证据起诉他。

“我以为人面是传说。”

“于警官他们说的‘人面’当然是传说，但明的易容术还是有的，贴上去看不真伪，只不过你我都不会而已。”韩东升说，“这人作案，连一颗指纹、一个脚印也不会落下。监控本拍不到，警察能排查到的路他们不会走，杀完人就藏人海，只留一个独门绝技在现场，作为向金主收钱的证明。大街上和你错而过的浪汉，可能就是个刚把手洗净的杀手。”

也被人“约”过喻兰川没作评价，心说：先撩者贱。

两人大瞪小片刻。

喻兰川想起杨老跟他讲过的事，就问：“是因为这个卫骁以前来武林大会的时候，得罪过很多人？”

“杨帮主告诉你的吧？”韩东升，“卫骁年轻的时候替师父来武林大会，有人看不惯他，事后约战……其实年轻人约战很正常，就是切磋一下、到为止的事，卫骁却说翻脸就翻脸，当场下了狠手——那时候还没有现在的医疗条件，废了就是废了，卫骁也就此跟一帮朋友结了仇，从此以后，他就算来，也是私下拜会喻老他们，再也没有公开过面，万木的名声从那时候开始，就不太好了。”

“那年，老先生已经过世了，算起来，楼上的小姑娘也就不到十岁的样，这一老一小都不可能，”韩东升说，“万木一系一脉单传，能有这功力的，就只有卫骁。”

喻兰川练寒江七诀练到现在，仍然不大清楚自己属于什么平，周围几个“参照”也都是些稀松二五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