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一件外飞了过来，当空兜起掉下来的灯，“啪”地甩在墙上，韩东升踉跄了一下，被人一把扶住。

甘卿避开他的目光，伸手在脚跟上拨了一下，鞋底上的锥脱落下来，她在泥土地上蹭了蹭鞋底上的血，瞥了一哄哄的火场：“我去看看。”

韩东升睁大了睛，很快辨认声音来源，连忙跑过去，用力撞了两下门：“里面让开！”

喻兰川满嘴都是咖啡的焦苦味，闻着那玩意有犯恶心，

然而周老先生已经没有力气让开了，他甚至没能辨认那是家人的声音，他神志不清的顺着门板了下去。

黑袍人趁甘卿躲避土枪，抢占先机，几乎压着她打，两三棱刺在空中来回碰撞，黑袍一脚横扫，甘卿险伶伶地退开，一脚踩上黑袍的脚背，同时吃力地把三棱刺举过，扛住黑袍人当一劈。

楼下的警察在大声呼喊，甘卿一把拖起过去的周老先生，把人扔了去。

韩东升慌慌张张地掰过两个老人的脸，都不是周老先生，他二话不说，挥开警察的手，往烟火丛中跑。

黑袍人无声无息地扑了地，瘸着一只脚。

黑袍抬要把她掀下去，就在这时，甘卿那双不修边幅的鞋底突然弹了一铁锥，黑袍人这么一使劲，相当于主动把自己的脚钉了上去！

她脚上穿了双破破烂烂的旧靴，很大，有个又蠢笨又过时的方鞋，看款式，似乎还是男靴——中老年人穿的那。

巾能短暂地捂住鼻，却不能捂住睛，韩东升一双睛被熏得通红，近乎于绝望地四下寻觅。

老杨：“等等！”

韩东升透过满熏来的泪，看清了来人：“是你……”

甘卿充耳不闻，脚下一，人已经在几丈之外。

气，张地抬张望。

“大哥！里面没人了！快走！”小楼里，两个警察一人背着一个老人，拽住韩东升，“火要烧上来了！这楼里都是木，非得烧塌了不可！”

老杨这会才找回自己的嗓，忙喊：“别杀人！”

韩东升给喻兰川发信息，说情况有变的时候，喻兰川刚走会议室，差迎面撞上端咖啡的助理。

这二位，一个背后放冷枪，一个脚下藏乾坤，“小一尺，大一丈”，比着没下限！

“喻总，咖啡还要吗？”

那惨叫声把见多识广的杨帮主都震得一哆嗦。

韩东升退后几步助跑，缩起肩膀，全力撞了过去，禁闭室的门猛地弹开，失去意识的周老先生随之被撞了去。

“轰”一声，半座小楼塌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微弱的挠门声。

第五十四章

老杨大爷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你是……”

甘卿一把攥住黑袍人没受伤的胳膊，指间的小刀裁似的豁了上去，毫不手地“喀嚓”一折，拆卸骨，一气呵成。

楼下又是一声爆炸声，楼上悬挂的白灯哆嗦了几下，直接砸了下来，然而韩东升已经看不清了。

韩东升抢上前来，伸手探他的鼻息，慌之下也没摸什么所以然来，一把将老扛在肩，往外跑去。

这一嗓及时，甘卿掠过黑袍间的手一顿，手指灵活地一缩，破黑袍人一层油，绕到他颈后，往下一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