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川轻轻地问：“后来呢？”

喻兰川状似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是啊，只要让他觉得你比他、比他酷，他就会自动模仿你，努力满足你的期望，这比给他讲理用多了。这些小崽都没良心，对他们再好也不用。”

喻兰川：“……”

喻兰川看了她一，总觉得即使是当年那个愤世嫉俗的小女孩，心里依然是很温柔的。

喻兰川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他装作不经意似的提起：“我那缺心弟弟期末英语考试比上次了，他说是你教的。你读书的时候成绩应该好的？”

“我以为……”喻兰川居临下地瞥了她一，本想搬平时颇有威慑力的视线，却正好刮来一阵西北风，忽地一下把甘卿半长不短的发掀了起来，千丝万缕地打断了喻总严肃的目光，好像也钻了他的嗓，他迫不得已，咳

第六十章

“青少年一般都有慕心态，”喻兰川冷静地说，“一个人要是不漂亮也不酷，不大可能讨十几岁的孩喜，这个正常。”

“我以前好像跟你说过，我有个被家暴的朋友，就是她。”甘卿说，“她的事我是听别人闲话说的，那会年轻气盛，特别讨厌她。虽然我不动手，但心里觉得一些人会挨打不是没理的……她就是那人，着一张想讨好全世界的脸，让人觉得自己怎么对待她，她都不会反抗，说来的话又很蠢，还不知自己讨人嫌。可她又瘦又小，还生了病，端个沉一的杯都哆嗦，我也不好欺负她，每次只能甩个冷脸。她不会看人脸，单方面地觉得我跟她关系好。”

甘卿：“特别是‘法制行时’的时候。”

“当然是……”甘卿停在路，等着红灯过去，“我变得更讨厌她了。”

两个人一起走，如果不聊天，就会显得很尴尬，甘卿可能是怕把天聊死，也可能是除夕夜里有法，总能引诱人多说几句。

虑。”

“焦虑不是他们卖来的，”甘卿笑了笑，“煽风火，也要有火才能煽。”

“不好。”甘卿说，“叛逆期，觉得上学没劲，经常旷课去打架。”

喻兰川：“……”

她顿了顿，又补充说：“后来遇到了一个……脾气很好的大，特别琐碎，特别唠叨，每天喋喋不休地给人汤——她有好几本心灵汤书，就‘世上只有想不通的人，没有走不通的路’这调调的，她能把那几本书从都背到尾……我当时其实烦透她了。”

“她多闲事地找人要来一中教材，每天在我耳边念，但其实自己连初中都没读完，本看不懂，尤其英语，通篇找不着几个认得的词。”甘卿笑了一下，“小孩么，就算是学渣，也控制不住争好胜心，我有一天没忍住纠正了她一句，从那以后她就跟赖上我一样，天天追着问。”

甘卿：“你这是养一只青期弟弟的切受？”

喻兰川静静地听着。

雪小了一些，绒似的落在人上，几乎觉不到，只有路灯车灯过，能扫到一细密的影。

由于这个小喻爷已经“酷极近冰”，所以甘卿一时也分辨不，他到底是藏不的问题青少年专家，还是问题青少年本人，只好地说：“是哦，你以后也以同样的原则对待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