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一愣。

刘仲齐愤怒地在一片“噼啪”声里说：“所以你们就是不教我功夫！我期末考试离一百二只差十分！”

说着，她伸手在台储柜里扒拉了两下，扒拉一个袋：“他不要给你吧，一个钱包，娘唧唧的，男女通用。”

甘卿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听了几句，只见杨总“啧”了一声，耐心告罄，收起手机不回了。

刘仲齐：“……”

长达四个多小时的“聊天背景音”晚上线，年轻人们的手机开始此起彼伏地震。杨逸凡忙得五指翻飞的同时，还数次力挽狂澜，把饭桌上向“婚育二胎”的话题捞回来。

杨逸凡懒洋洋地拎着手机来到台，一边也捡了一颗糖剥开，跟人发微信语音。

狗，节假日大概率是要“发扬风格”的，没准就在那辆气急败坏的警车里值夜班。

屋里的喻兰川和台上的甘卿异同声：“你知考的时候一分多少人吗？”

“那个卫骁……”杨总弹了弹烟灰，语气一顿之后，罕见地加了敬语，“……前辈，我虽然不认识，但是一直很激他，可惜没机会见一面。”

于是客厅的话题从小孩教育转向毕业找工作，继而向国计民生的渊，先是两个小朋友被公开刑，期末成绩单给人拿来分析了一通，接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大人们也不能幸免——大人的成绩单比较简单，只有两个科目，一个是“结婚成家”，一个是“立业买房”，很不幸的，在座诸位武林后起之秀，没有一个能及格。

“那天你不是不在吗。”

“哎……什么话，怎么就好聚好散了？”

甘卿不明所以，想不通隐居二十多年的卫骁，和杨逸凡能有什么集。

“‘男’，有的是，‘朋友’，没地方找。”杨逸凡叼一细长的女士烟，“小狗——给我发的，送过几回东西，前两天造型他不在，我懒得再约找了别人，不依不饶上了……下次太的不能要，粘人，烦。”

小飞镖太危险，被周蓓蓓收起来了，甘卿难得大显手，向熊孩们演示正确的扎气球方法——她在晾衣杆上绑了衣针，举起来挨个，裹着金纸的糖下雨似的满地。

“别也不合——其实我早想找你聊聊了，”杨逸凡说，“我们家老跟我说了，你是那个卫骁的徒弟。”

“不喜算了，你喜什么告诉我，改天我去找找。”杨逸凡笑着了烟，从善如地收了起来，打开手机上的一个微信群。群内成员非常活跃，聊天如刷屏，照片闪得让人来不及看，有名牌、珠宝、豪车、烛光晚宴、度假风光……是个丧心病狂的炫富群，杨逸凡随手开了几个图片给她看，问，“包包喜吗？这个好看吗？新款的……好像除了搬家，没见你背过包。”

甘卿：“男朋友？”

“……大过年的，不要胡闹。”

“我还给你准备礼了呢……”

甘卿面难：“这个……我虽然混吃等死，暂时也没有被包养的志向。”

闫皓作为一科也没及格的“后生”，惨遭众多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教育。甘卿庆幸自己早早躲台，从地上捡了一块糖放嘴里，假装不存在。

“不了不了，”甘卿连忙推拒，“我没钱往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