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严:“那刀和血迹呢?收集了吗?”
“我总算明白什么叫‘淹死的都是会的了’,”于严板着脸说,“黑灯瞎火,一看就有诈,你怎么就敢独自追过去?”
“普通人有打架斗殴,江湖人有江湖恩怨,都,你们警力够吗?”甘卿笑了笑,“再说,你当这些人是
个看守所都能吓
的良民么?这些打手靠人养着,抓
去也不会供
主
的,一回生、二回熟,随便关一阵,
来还有饭吃。警察同志,你这
制服吓唬得了好人,真正的贱人才不怕你们。”
甘卿想了想,回答他:“有的人打的是‘收集经营’类的游戏,有的人开了‘冒险浪’模式,生活方式不一样,有什么
下之分吗?”
这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甘卿简明扼要地把事说了。
于严沉默了好一会,瞥见喻兰川已经挂好号回来,正往这边走,他忍不住说:“甘卿,你可能不喜包,也不喜
首饰,那你喜
什么呢?人这一辈
,总要有个追求的方向吧,你不怕老来两手空空吗?”
甘卿:“就是杨帮主那里,最近可能有人要找他麻烦。”
于严犹豫着说:“那倒也是……”
于严:“……兰爷,你怎么跟个被人踩了领地的猫似的?”
她就无所谓了,孑然一,心情好一走了之、心情不好不死不休,她也能奉陪,反正她什么都没有,大家可以坐下来比一比谁的脚比较光。
“没。”甘卿十分想得开地说,“不用查,我大概心里有数,我师父以前到一百一来,也都是避开别人耳目的,丐帮里那么多人,连杨帮主的儿都跟卫骁有仇,看我不顺
也正常。上次在那个什么极乐世界里跟许家人动了手,我就估计得有这么一
,正常。”
于严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叹说:“兰爷其实最懒得
闲事了。”
只要肯破罐破摔,就能活得无所顾忌。
甘卿僵着右半边抬
看了他一
:“……我跟你认识的可能不是一个‘兰’。”
手欠,医药费我来负责。”
于严无言以对。
甘卿很好脾气地笑了笑,是一脸典型的“虚心听取,不打算改”。
“你心里有数就不用保存证据了?这叫故意伤害!哪正常了?”于严严肃下来,“小喻爷说得对,二十一世纪了,你们怎么还来江湖仇杀那一?”
路上不堵车,连医院里也比平时冷清。甘卿鲜少有就医的机会,抬看着门诊大楼,几乎有
茫然。喻兰川撂下一句“等着”,就把她扔在了座椅上,自己跑去拿号挂号,发苦的药味漂在理石地板上,偶尔经过的医护人员目不斜视。
“对啊,所以说他对你是真的好。”于严在她旁边坐下来,摸小本,“我刚才几次三番想问你是怎么回事,都被他堵回来了——梦梦老师,来
个笔录吧。”
“领地”甘卿说:“那个,我……”
约的车很快到了楼下,本打算回家饭的甘卿被莫名其妙地搓上车,拉到了最近的一家骨科专科医院。
就听甘卿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刀:“反正不
“正经过日的人能让他们
扰疯了。”甘卿用没受伤的手把掉下来的碎
发卷上去,“幸亏是我啊。”
喻兰川:“负什么责?你很有钱吗?”
“你闭嘴。”喻兰川转去接网约车司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