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外，给灰衬衫送信的行脚帮弟侧耳听了片刻，目光往四下一扫，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就钻回小面包里，着小曲，准备功成退……没看见他的后备箱里悄无声息地钻了一个人。

“骗你什么？没这个必要，”杨平盯着指尖往上浮的烟，漫不经心地说，“其实只要是有伤亡，我目的就达到了，死那么多人，把事闹那么大，又上报纸又上新闻，一帮警察追着不依不饶，对大家都没好，对吧？我当时是真没想到那破厂房里有易燃易爆，了就炸。行脚帮那帮傻挑的好地方，吃屎都能忘了放盐。”

苗队冷冷地问：“伪造绑架案的主意是你的？”

“我看这就说明白了吧，”张珍站直了，目光扫过她后的行脚帮众，“诸位，那个旧厂房平时都没人去，早不着、晚不着，偏偏关了一屋人的时候着了，除了这几位把自己作去的，就王九胜一个人知这事……哦，对，他还把看厂房的都给醉了。事后他片叶不沾，还飞黄腾达……咱们这位北舵主是披着的什么东西，你们心里不奇怪吗？这么多年，行脚帮落在他手里，底下兄弟们除了开黑车、开黑店，还有什么息？就他一个人手里握着福通达那么大个集团，在燕宁的别墅就不知有几，我说要查他的账，不合理吗？”

甘卿靠着后座的靠椅背遮挡，打开手机，发送了自己的实时定位。

苗队把眉挑了发际线，心说：又不是故意的，这帮王八还有没有别的词？

就这么饶了他们，就想等着看他们什么时候发现人丢了，急得火烧眉，我们再面，非得着他们把自己的事都认了，再把人质还给他们。我……当时真的没想太多，也没把这帮人质当回事，大家伙都喝多了，就留了个人看着，其他人都回去睡觉了。”

“当然不合理。”后门被人一把推开，方才溜去找信号的灰衬衫大模大样地走来，得意洋洋地举起一个纸信封，“诸位，姓张的当年就想跪丐帮，没成，现在又趁我们北舵主不在，抱着杨清的大回来兴风作浪，污蔑北舵主杀人放火——张珍，杨清，你们看好了，杀人放火的到底是谁！”

杨平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陈述“昨天吃了面条”一样，死了那么多人，似乎也只是他一时大意

“是我。”杨平得到了一烟，他的双手被锁在桌上，只有手指能动，夹着烟，他把脸凑上去，一大尼古丁肺腑，在他里云山雾绕地兜了一圈，一来，他还了长吁短叹的意味，“是我找人的火，不过我也不是故意的，没想杀那么多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哪能，”杨平笑不笑地牵扯了一下嘴角，“这馊主意能是我想来的吗？一听就是那几位想闹事还不敢的丐帮元老，脑有坑——你说你伪造个绑架案，还能伪造一辈吗？过两天人不还是得回来？一帮又老又小的，脑也不好使，有一个说漏嘴的，这就成笑话了——当时他们找我聊这件事的时候，正好王九胜在我那，我跟王九胜不是朋友，不过我俩都一个目的，就是让张珍死得远一。因为不方便让丐帮的人碰见王九胜，我就让他先回避了一会，等把那俩蠢打发走，王九胜才来跟我说，这事可以假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