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津说着率先开车门下车。

覃小津看向老丈人，老丈人脸上已经老泪纵横。

站在大大的榕树下，覃小津用打火机给白如新燃了一烟，白如新贪婪了一，睛眯着极其享受的模样十分稽。

白如新不好开，覃小津已经伸过一条烟过来，说：“早上我开车去最近的烟草零售店里买的，本来要在家里给你，但是白荷说还是带爸你来烟比较好。”

覃小津解释：“您是老丈人，我是女婿，只有老丈人挑剔女婿的，哪有女婿挑剔老丈人的？”

覃小津笑：“是白荷孝敬你老人家的心意，爸你看我又开了这么远的车把你从家里带来，虽然不能让你一下就把这整条烟了再回家，但抓几是几吧。”

撕开那簇新的包装盒，白如新有撕人民币的错觉。

“她是个好孩……是我们对不起她……从小到大，她妈妈脾气不好，她吃了不少苦……”白如新抹一把老泪看向覃小津，“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温柔地对待她，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要分开了，请你也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把她领回家，不想她再失踪了。”

白如新放弃内心挣扎下了车，开始烟。

白如新夹着烟的手一顿。

“已经到了。”覃小津说。

那可不能。

覃小津善意提醒，白如新想想也是，便不不顾取一包烟下车去。

父亲的乞求如此卑微，覃小津心情难言的沉重，说：“爸，我不会离开他们娘仨儿的。”

正吞云吐雾着，白如新突然回神打了个激灵，旁还站着新女婿呢，自己这样未免不顾及形象，他正想把烟熄灭，覃小津说：“爸，你烟没事的，我不烟就可以。”

听到覃小津的话，白如新心振作，破涕为笑：“所

这烟是好烟，有多贵，白如新作为资老烟枪，就算平常没有到好烟的机会，却也知好烟的行情啊。

见白如新还杵着，覃小津笑：“爸你是打算在车上烟吗？”

白如新不明白女婿将车开到这里有什么用意，是想要——采茶吗？

说来。

白如新动了，覃小津已经将烟放他手里，他捧着那烟整个人都是飘的。

“爸你了烟才是不浪费钱哦。”

“这……”白如新捧着那烟竟像捧着手山芋。

覃小津说：“白荷昨天晚上跟我说，从前她小时候，家里孩多生活困难，爸你也没有苛待她，甚至偷偷带她去城里买好吃的，让她在外面吃完了再领她回家，小时候，您那么对她，现在她大了，您老了，她也得这么对你。”

覃小津在榕树下的石块上坐下来欣赏风景，白如新难掩复杂的心情完了一烟，走到覃小津旁坐下。

白如新急着调：“女婿，我放心你的车技的，你继续开吧。”虽然不知女婿叫他上车是要带他去哪里，但不知为什么和这个女婿在一起，白如新打心底里觉得踏实。他慌，并不是慌女婿太帅，就只是慌这车太贵，听白描提过这车得百来万。

白如新向车窗外瞄了，这就是燕庄的一条下坡路，窗外全是密密层层的茶园，连燕庄那扇古香古的村大门都还没有开去呢。

然而车却还是在山上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