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芷无言，蓦地伸手抱住了她，靠在她肩膀有些颤抖，耳边传来她甜的嗓音：“此生我只穿这一次嫁衣，元芷，你要记得我的样。”

文椒就在这时睁开了，似乎才从梦里醒来，疑惑地看向元芷，“先生？”

文椒迎上他的，

是嫁衣。裙边用金线绣着连理枝，但针脚有些。

元芷收回目光，站起来，“你的礼我收到了，多谢。”

屋里只一盏油灯，照不全前人。

“红豆生南国…此最相思。”

着我…快去快去。”

文椒面上有些羞恼，侧过去不肯看他，却让灯光照清了她一。

元芷疑惑地望向她。文椒也站起对他笑，“但不重要了，我与先生终究是有缘无份。”

“那簪很衬你，你穿藕荷很好看。”

文椒费力地眨着，失落：“快走吧，再不走，我怕…”

“我心悦你，只心悦你。”

元芷不知如何是好，只蹲下去看她微红的脸，看她拧着的眉，看不够。

元芷是真的拿这个小酒鬼没办法了，将桌上的酒杯放远了些，定定地看着她，“这就走了。”本来是想问她手串的事，如今也不必问了。想来她经常梦到自己吧。这样煎熬的人不止他一个，知这就够了。

文椒伸手去回抱住他，埋在他心，“我不会再嫁人，元芷，嫁衣我只穿给你看，你要记得。”

文椒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脚步虚浮着攀着他的臂，喃喃：“知了，元哥哥。”

“怕什么？”元芷有些好奇。

文椒这才看向他，声音定，“我是真的想过嫁给你，你的妻。”

文椒一气，下定决心：“还请先生闭上。”说罢，往妆台上寻了一条发带蒙住他的睛。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你可能记不住，但没有关系。”

文椒自然不会让他如愿离去，摇摇：“那不是我真正想送的…”

元芷的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

“我怕…怕我自己不想让你走了。”文椒闭上睛，声音糊。

元芷听见些布料的声音，睛被蒙住令每一细微的动静都在脑海里放大百倍。

“陈老妪以为你是我夫人的时候，我很开心。”

文椒摇了摇，擒故纵：“先生不会想看的。”

要一直记得，看向文妙的时候想起的也是我的样。

元芷极缓慢地扫过她的脸，将她的每一缕发、每眉都刻在心里。

元芷失笑，将院门上了锁，扯住她的袖往院里走去，又被她有些冷的手冻着了，蹙眉：“夜里凉还穿这么薄，病了有你受的。”

“给我看看。”

元芷走过院，见文泽辛二人的屋都熄了灯，只好亲自将她扶房里。文椒刚一落座就枕靠着右手趴在桌上，声音细细，“怎么还没走呀…”

元芷抬起她的下，边吻着她的边哽咽，“不要这样对我，文，不要说这些话了，我知你的心意，不要这样…”

不一会，就觉到文椒的手搭在他脑后解着那条发带。

“自生辰次日起我就开始准备了，”文椒还是不看他，“后来…我想将它剪掉，又下不了手。”

“我想看。”元芷肯定。

那抹笑容似利刃般刺他的心，痛得他险些站不住。

元芷不敢相信地睁大睛，“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