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无奈上前接过盒，扶着他坐下，“说过多少次了，不必我，自歇你的去，闲不住了往外边走走，给我领个伯娘回来。”

“文二小是文家唯一的嫡女，单名一个妙字，据传有些纵泼辣，一月前嫁予今岁新科探元芷，如今住在宜安坊元府。这元探曾在文府族学当过一段日的先生。”

“文三小名叫文，亲娘产后血不治，在文府呆了十几年，一直不受，府中下人常有见风克扣的，弱。今岁倒是有几件事在文府传得很是闹。”

江祁，他对这个人有些印象，市井，第一次科考便一路到了探，听闻为人很是正派甚至是酸腐。

江祁皱了皱眉。

文铮听完，代她：“承蒙世相助，该寻个日正式谢才是。”

“天不早，你也早歇息吧。”文铮明日还要上朝，平常这会儿已经差不多歇下了，横竖没什么事，又已经请过大夫，他便让文椒先行退下。

吴青听过自家阿爹提过两句往事，这会儿见郎君并不生气，又：“文三小

“说说看。”

吴青理了理思绪，从文家的二小文妙开始讲起。

吴伯见他脸平静，心下叹息，却也只能揭过此事免得惹他不快。

江祁被吴伯着用了早饭，这会儿有些撑，站在窗前看院中的桃树，桃树光秃秃的，果都被吴伯成了酱。

吴伯笑着要去拍他，“郎君嘴上没个正经的，我这样的老叟还去哪给你找个伯娘，郎君还是早些娶了新妇回来，府里也闹些。”

-文，我真替你可怜。

吴青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在背后说人，“尚书夫人娘家的甥姓裴，在文府族学里念书。”他顿了顿，“这文三小曾因，呃，勾引裴公被尚书夫人傅氏关了几天思过。”

江祁收回目光，转看向吴青，“也姓元？”

拣了些重说了，着重讲了卫戎的手相帮与客栈的一番话，但略过了江祁的刁难，隐瞒了自己之前认错人的事情。

吴伯话音刚落便想起来什么，止了笑容，不安地去瞧他的脸。

文椒应是。

吴青见郎君还是在看树，便接着禀报：“后来这文三小在府中闹了件丑事，自请府立了女，初时曾借住在宜安坊的元家。”

江祁在京都便是个富贵闲人，每日都到辰初才醒。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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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嗤笑。

文椒后跟着几个婢女，夜风虽动作轻柔拂过她的脸，她却觉得睛被风刮得有些酸疼。

吴青尴尬地挠挠：“就是文二小夫家的那个元家...”

江祁如何不知吴伯在看什么？只是到底过了这么多年了，他就是心中仍然有恨，也不会再显来了，于是顺着他的话：“吴青比我还大些，不如先心您自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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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早等在书房中。

到了最后，文铮也没有问过一句她和泽辛如何。

吴伯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家仆，陪着他从河州到了淮南，如今已过天命之年还持陪他北上京都，江祁是不肯他服侍的，奈何打开房门又瞧见他等在门前，手里提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