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你琴棋书画不行便罢了，怎得手也能蠢笨如斯？”江祁扭冷看她。

文椒无奈地朝吴伯笑笑，也跟着去。

于是文椒选了另一条路，个杠，可劲儿怼他，有时甚至以气得江祁冷笑为乐。

很快便开了席，江祁仍是安安静静地，闹腾的只有吴青和两个小童。

吴伯瞧见了二人这眉官司，转拿了糨糊来，推着江祁起：“府里人少，郎君和文小一帮着贴了这联罢。”说完更是虚推了推文椒，示意她也一。

吴伯晓得她的好意，心下又定几分：文小这样温柔善良的人，郎君真真再合适不过。

吴青用尽

吴青看看二人，颇有几分尴尬地挠挠。

文椒：…幼稚。

用过饭，一众人等坐在厅中，吴青领着文泽辛两人又玩了会雪，夜渐渐了，吴伯便领着文泽辛二人先歇息了，留下江祁三人守岁。

“能者多劳，江公什么都会自然是要多才是。”

江祁、文椒二人都算是只在外，除夕一早便没有祭祖，只吴伯领着江祁和吴青朝着河州的方向拜了拜。

“娘却极了，每年年饭总要上这几菜，郎君对吃没甚么要求，这么多年也就这样吃过来了。”

江祁侧躲开文喝多了撒泼朝他打来的手，嘴角忍不住了。

吴伯手艺确实很好，众人也有心逗他开心，一顿饭用到最后连江祁也不自觉柔和了些。

好在文椒与他关系不错，主动开要与他划拳解闷。起初吴青还有些拘束，几杯酒落肚后也来了兴致，分了一坛酒给文椒，嘴上不住嚷嚷：“再来，再来！”

吴伯叹息：“文小不知，这都是给郎君的。”

谁知这也能惹这位阎王的。

吴伯剁菜的手便停了下来，沉默了几秒才闷声答：“郎君是不喜甜的。”

文椒知江祁自河州，她没去过，便以为是河州的年饭习俗：“河州那边喜甜么？”

文椒这段时日已经掌握了跟江祁相的秘诀，她十分怀疑江祁是个抖m，你跟他好好说话他是不会给你好脸的。

江祁是个独立惯了的，年少时为了哄母亲兴，这些事儿没少，竟是不需要人搭把手，自己便糊好了联。

小年之后便是除夕。

文椒虽是南方人，但却很能吃辣，味较重。她看了看吴伯准备的几菜都下了糖，不禁问了问。

文椒从吴伯中听过几次细碎的往事，自己拼凑一番倒也猜了个七八分。江祁那张嘴固然讨厌得，但对亡母、对吴伯是真的掏心掏肺的。

她没见过自己的生父母，但也渴望过亲人，推己及人总是会心几分，主动扯开话题。

江祁没想到这人脸能厚成这样，一时噎住。

文椒跟着他后看了许久，见他确实不要自己帮忙，也乐得在旁等着。

-文铮大概真的不是她亲爹吧，正经小哪能养这样野的。

就剪了好几张漂亮的窗来，挑挑眉看向文椒。

年夜饭是一年中罪重要的一顿饭，吴伯便打算亲自办，文椒不愿他受累，自告奋勇帮着打了下手。

江祁冷瞧着前两个酒疯，文更是没了姑娘样，喝得满脸通红还抱着酒坛不撒手。

两人便在厨房里聊起天来。

江祁皱皱眉，片刻后到底还是冷哼一声先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