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椒自认颇了解江祁，连忙解释：“您误会，我同他不是...”

临近河边的一摊旁，守摊的妇人见了文椒，情地吆喝起来：“姑娘是要往前去罢？可买了灯？”

他不禁摇摇，这摊主光可不如何。

卫戎才从府里赶来，在河边只见着吴伯一行，问清楚方向后才往这边寻人，没想到才走没几步便瞧见了阿祁和。

尤其是对文椒这样的俗人。

他们来得有些晚，街两侧的铺、小摊都过了闹的时候，江祁自捧着两盏灯走在前，文椒略落后些许。

文椒：...这算买卖吧。

江祁自寻了位坐下，将两盏还未亮的莲形灯放在手侧，只拣起一张藏在的红纸条，递给文椒：“吴伯买的，许个愿，让他们拿去了。”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文椒本不凑这个闹，只卫戎前两日特特遣了人递话，邀她一起放灯。

江祁瞥一，挑挑眉：“就这个？”

文椒这才了门，陪着江府几人走了许久，脚有些酸了才寻了亭歇会儿。

江祁便不再说什么，文椒见他迟迟不落笔，也问他：“怎么不写？”

文椒扭一看，见是江祁，同是懒人的默契让她抿了个笑：“人太多了。”

又是一年三月三。

不待文椒接话，她又迎上前几步，笑地：“我同姑娘有缘，这株兰草便算送姑娘的了，有香草有人，再添盏并莲灯岂不更好？”

文椒瞥一灯，吴伯着实舍得钱，两盏都是并莲。

却没想到听见了那摊主的话，卫戎不禁好笑，这两人一个嘴上不饶人，一个瞧着、耍起脾气来也呛人得很。

他才走近些许，那摊主便瞧见了他手上的两盏灯，心下虽有些遗憾这笔买卖是不成了，嘴角却扬得更些许，直赞：“原是如此，姑娘好福气，公好福气。”又是一连贯的喜庆话，左右离不了郎才女貌一类的词句。

“不是约了在河边等？怎么在这？”

守摊的妇人珠转了几个来回，又堆起笑来：“是拙了。”

“就这个。”

“原是跑这躲懒来了。”

文椒并不信这些，也不需要求个心安，略思忖片刻，接过江祁递来的笔挥挥洒洒。

他脚下步就更快了些，生怕两人一个不合又吵起来。

江祁站起来侧看她：“我去寻他们，你？”

文椒只当他连应付都懒。

但这样的先捧你一番再让你心甘情愿掏钱的法，是很有用的。

卫戎站到两人中间，同那摊主又买了三盏灯。

江祁没听见她的脚步声，折回去寻她，见她被一妇人扯住，如何还不明白？

文椒望了会儿月亮，突然发现已经有些记不清京都的上巳那日在什么了。

那摊主闻声瞧去，哟，这一位也是个俊俏的，这两人一白一黑的，白衣的那个捧着灯只笑不语，一黑的那位却没甚么表情，只两人都看着同一人罢。

江祁卷起那红纸又回莲灯里：“我不信这些。”

上巳节同京都没太大分别，都是游江泛舟、纵酒诗一类的风雅事，真要细究起来，怕是只有灯一项有些特别。

文椒也歇得差不多了，跟在他后一走。

江祁自顾自先走几步，卫戎放缓了步，以免文跟不上，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