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一晚上的心逐渐放下,实际上她整个人都好累,心俱疲。
唐允显然看到了什么,径直问:“你见没见过死人?”
她没猜错的话,是那盏尺寸过大的黄灯泡被打碎,明明自己刚刚上楼时还借它照亮,与一位
影
熟的人
肩而过。
苏绮心情复杂,“他老实人一枚,你不该招惹。”
缓过来后,楼下居然恢复安静,阿昌也不叫了,细碎的脚步声踩在落雨的地面上,哒哒似蹄。
好奇怪的问题,
“阿绮。”
内心被不安吞没,不确定是不是今晚超负荷承压的原因,只能说但愿阿昌无事。
阿昌被打,对手能把灯泡敲碎,自然带了武
,被
者叫声凄异,在雨夜里分外恐怖。
听筒里唐允还在讲话,他刚刚说货船晚到,苏绮担心他已经回家,问他在哪。
又有女人的专属直觉在作祟,行凶者明明已经走远,阿昌还没上楼,好蹊跷。
“苏绮,你给我站在那别动。”
虽然心里这样想,人还是靠在楼梯旁边没下去,她不至于莽撞到拿自己安危开玩笑。
唐允显然也听到那声碎响,诧异问:“什么声音?”
苏绮当然不会蠢到直接上前,她扒着楼梯扶手偷偷看,只有漆黑一片。
“好。”
“对嘛,所以我现在幡然醒悟,仙姑可一定要救救你的姊妹。”
光手电筒照
,苏绮已经等得浑
冰凉,脑袋有些昏沉,好像生病前兆。
她当然信他会打她,不信的是他怎么知自己有没有动。
“阿正不在,他前几天查仓库,半月没睡过好觉。信号差,联系不上船务,我等……”
从阿诗住离开,路过楼梯时听到下面有异样声响。
“我现在过去。”
又听到熟悉的声音,是汤伯的儿阿昌,语气惊恐求饶。
她屏住呼想要下去看,忽略了同唐允的电话还没挂断,突然传来他的训斥,吓到险些丢掉手机。
没什么可看的,刚要转回去,就听到砰的一声,随后灯光熄灭,一片黑暗。
本来担心时间不够,怕唐允撞上她不在家,如今有阿诗借
,她不再着急。
又传来闷打下去的声音,沉重而惊心,苏绮下意识躲了回去。
打电话给唐允,告知他自己今天在庙街住下,懒得再折腾回去。
苏绮小声地答:“发生事,我今天不回去了。”
诗摇,“我逗他玩而已,他居然当真,只是看中他年轻气盛、床上犀利,还会讨好我。”
她扯了张凳坐下,没有凑近阿诗,浑
透未
,暗自担心这样下去明天一早会不会发烧。
苏绮在楼梯的缓步台停下,庙街屡见不鲜的事情,衰仔犯事被抓正着,随时随地开打,不论刮风下雨。
唐允来得很快。
唐允不同意,“北仔没跟你,不要惹事。”
“我会劝说他,你也冷静下来。”
“你动一步,我把你丢到外面打。”
她又与阿诗闲谈许久,支离破碎地没什么主旨,再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钟。透过窗
向下看,雨势仍未缓解,几只伞面匆忙地移动,人越来越少,灯也越来越暗。
“我在庙街,阿诗了
事情。”
他在叫她,苏绮低声回应,“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