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最后一天，唐太历年都要到寺庙斋戒几日，祈福祝祷，今年唐协亭不准，她咳加重，还是在家休养。

日过得好，即便有那么一不如愿之也无碍，唐协亭懂得知足，是好事。

唐允却说：“好。”

于是那天唐家摆家宴，唐允带苏绮回湾，四个人占据不到半张长桌，虽然略显冷清，但重在意义不同。

“我给你弹一首？”

“我想你还能歇一天，二号记得起早返工。不多讲，我还在等另一通电话。”

路过偏厅，苏绮看到唐太前几天重金拍下的一架钢琴，随手摸了上去。因为学过、过的缘故，她即便不再弹了，见到还是会不舍。

钟亦琛皱眉，“你不要自作主张。”

苏绮语气平平，“闲话而已，没什么主旨。”

唐太心心念念还有一个月就是除夕，到时弘社要大规模封港，金盆洗手的仪式，彻底不碰黑生意。她当天怎样都得亲去寺庙祈福，那这次就暂且免去。

饭后先提公事的是唐协亭，他问唐允：“安排好几个堂了？”

语气平常，只是略显疲累，“我刚从报社来，一切妥当。”

苏绮心里莫名一沉，随即挽住他臂弯，随意敷衍过去回房间。亲的过程频频神，又觉得今晚他她好痛，煎熬到中途实在濒临崩溃，果

她左手无名指和小指本使不上力，除非单指戳一首。

当然是苏绮表现这样的，最重要的是：足够听话。

再加上苏绮弘隽之后，事净利落，唐协亭偶尔与唐允产生争执，她没少劝唐允让步。从母两个的关系缓和又变成父两个的，她作用好大。

唯一的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又还没有成熟稳重到可以话事的程度，父母还能奢求怎样的一位儿媳？

唐太是最满意的那位，唐协亭仍旧不算钟意苏绮，但也心知肚明她是唐允边现异以来最老实的一位，更重要的是——唐允终于有心安定，可喜可贺。

苏绮劝他：“安心，我明天还会送你一份大礼，记得叫你爹地阿叔一起，在电视机前排排坐。”

饮一杯安神茶，闲话不过半个钟，唐太吃药就寝。苏绮在茶室独自静坐，她等电话，等很重要的电话。

第一通是钟亦琛打来。

苏绮弘隽不久，唐允就在安排弘社四九仔的差事，最主要的自然是以前参与走粉的那些，仿佛劝从良，要古惑仔回，好稽。

父两个在客厅谈公事，菲佣悄声叫苏绮上楼，唐太在茶室等她。

他明知唐太找苏绮谈天跑不开婚，见苏绮避而不言，心知肚明原由，没再多说。

唐允找到茶室，和她一起往卧室走，随问：“阿妈与你聊什么？”

钟亦琛还是对她的计划有些怀疑，“你不怕他看到报纸后对你动手？这件事很容易查谁在背后捣鬼。”

果断收线，留钟亦琛一个人云里雾里。

情，有人说佛无情，多情无情，缘起缘灭，看见就好。

上面的风向变了，下面难免生，械斗惊动差佬的事情时有发生，唐允分乏术。苏绮便为他分忧，作代表到地方警署涉，已经谙其。

苏绮礼貌谢：“多谢，辛苦你亲自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