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好，神很真挚，真挚到他完全能看懂。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空气似乎凝固两秒，周绪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但很快恢复正常，笑得温和，顺便推了推镜：“当然没有，我看起来很像杀特吗？”

“……”周绪挤个标志的变态微笑，只不过因为咬牙太久显得有狰狞。

安静睁圆看他，神情无辜，就好像刚刚说那话的人不是她，周绪看得嘴角一，笑不来，反问句：“不太想问？”

她回想当初那些来自周绪女友的不合理指责，瞬间比刚刚误闯程风的园被敬先生撞见还要尴尬。

“……”

“……”青年转过，目视前方，“没有。”

不该问的。

“你问，”半天没听见声音的周绪终于没能忍住，想听她问问他，“问完再和你歉。”

歉？

安静推车跟上，看他彻底敛起嘴边的笑，反省下自，而后：“你要是想我问，我也可以问问的。”

不太想。

妥的吧？熟稔得就好像他真的认识她。

“……”

她叫他声，语调带着不确信，刚想问她他是不是比路好看的周绪即刻闭嘴，反应过来挑眉。

她定定看着他，周绪觉得自己脖都僵到无法动弹，许久才败下阵，了气，转看她。

他走到自行车前，面向她，路直来的光刚好打到他侧脸上，半边镜片反着光，难以看清镜片下的睛，另一只则因为角度问题落在影里，面的光影分布像极了动漫里的鬼畜角。

“我的确认识个叫周绪的粉红长，”他表情严肃，严肃得不像他，然而只有他自己知他有多张，带着隐秘的期待问下去，“你是想问他？”

“问吧。”周绪笑意只增不减。

“……”

不该问的。

她说完，周绪却忽地伸手，用力拦在自行车车筐前，直接挡住缓慢动的车。

周绪的情绪从起伏不定变得愈加低迷，沉默会儿让开路，继续往前走。

“周绪？”

“你有。”

很多时候，她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些草率的事，刚才贸然问他也是因为好奇爆棚。

抓错的安静仰看他。

安静为之一怔。

安静眨眨，实话实说：“也不是太想问，主要是你很奇怪……”

安静心虚收回，后悔轻率问。

“你以前……”三个字被她拖得有些长，顿了顿再才问下去，“是不是留过长发？粉红遮住睛的那。”

“我比——”

这么突然地和曾经的朋友相认，是蛮尴尬的。最重要的是，这位旧朋友应该早就认她，既然都骗她说不认识了，那就是不想再面对以前的尴尬吧。

好诡异。

“你刚刚心虚了。”

不像，但——

难得听她主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