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倏地睁圆，下意识朝那个开门引路的男人看去。

程风这么和他解释，黑衣男人沉默，带他们穿过园去到廊下。

“安静，我邀请来帮我忙的。”程风又这样和老先生解释遍，当然事实被他颠倒过来。

剪发了。

好、好惊悚。

阿得到答案后再度离开，老先生则领着他们去了二楼书房，二楼还有个会客厅，家极简、视野极其开阔，刚走上楼梯就能看见内嵌的实木酒柜。

安静被满墙的酒盒与酒瓶震撼到，但保持着礼貌，没有东瞟西看，跟着老先生径直走尽的书房里。

剃净胡的阿能：“……”

程风抬手响门铃，很快，一个穿骷髅T恤的大男人来开了门，男人冲程风颔首，然后目光落到一旁的红雨伞下。

“不用客气，既然来就是客人，”老人转对额上有疤的青年说，“阿，去烤小糕。”

“……”

满满一柜都是鞋，就好像主人时刻等待着谁来拜访。

什么，又吓到她了吗？明明他胡都剃了。

两人选择步行，走去杉林下大分雨都被杉树拦截削弱，因而伞面上的雨声轻盈些许。

安静同样盯着他。

她想起来他是谁了。

“……”

阿毕恭毕敬，二话不说离开客厅，老先生这才请两人坐下，和程风说了下今天要校的稿分别是哪些和哪些，又是从哪分到哪分这类话。

“她也是来帮忙的。”

两人收起雨伞，一红一黑伞架里，彩对比烈，黑衣男人则直走屋，在玄关换上双室内鞋，再打开柜门取两双新鞋给他们。

“咦？”沙发上的老先生在见到两人后疑惑声。

安静接着程风的话朝他鞠躬问好，老先生的姓氏是来的路上程风告诉她的。

“嗯！”

嗯，有熟……

安静初次到陌生人家里来，有些张，一举一动都跟着程风，随他换了鞋屋，然后就在拐过玄关后见到客厅里坐着的老先生和另外一个额有疤的黑衣男。

属于青年人的血重新沸腾，像满地的。

“付先生好。”

“……”

林荫下和山坡上都郁着团浅淡的迷雾，隔着雨帘与白雾气，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像里希特的画。

这样的画风还真是少见。

安静听得云里雾里，过了会儿，阿系着粉红草莓围裙回到客厅。

“雨太大了，确定要去吗？”

老先生今天没着墨镜，安静看着他，发现他不再像个普通的二胡老人了，睛的他更有威严。

两人一直往前，走到接近林荫尽时程风才带安静拐弯，在一座双层小楼前停下脚步——或许不该叫小楼，单园就占地很大，比邵女士的前院还大，外墙是近似向日葵的金黄，在灰蒙蒙的雨天也没有失。

还带了女朋友。

“请问二位喜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