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经此一遭，里彻底没有了生息。

鲜血在我的前炸开。

但他的手还没能完全地抬起来，便脆利落地被切断了——是的，切断了，被卢西恩另一手握着的刀，脆利落地切断了手腕。

就很像是……得到了一个被告知永远不会坏的玩偶，所以好奇心突起，想搓磨他，想糟蹋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坏掉。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这事情呢？”

我的沉默让卢西恩察觉到了些什么。

但我动不起来，因为此时此刻的卢西恩看起来实在太吓人了。

我愣了愣。

但上反应了过来。

他怔怔地朝我的方向走了两步，嘴有颤抖，像在畏惧。

断腕的疼痛让里惨叫了来，也了堵住了咙的淤血，已经没有一人样的他疯狂挣扎，想挣脱卢西恩的控制，却徒劳无功。

他用看着傻姑娘的视线看我。

可在立刻以虚伪的语言、作的表情回应卢西恩之前，我突然好奇起来——我想知，他对我的信任，可以到达哪一地步。

“薇尔，你……在怕我吗？”

我咽下了一唾沫。

并且应该上告诉他，我很谢他对我的无条件信任和维护。

卢西恩呆了一下。

“是她要杀——”

四下陡然安静了。

奇异又好奇的情绪把控了我。

话落，他丢掉了里的脑袋，如弃敝屣，然后转过了，对老公爵说：“我很确信。一定是您想要杀里，薇尔她绝对不可能会这事情来的。”

卢西恩也不见对没有问真凶的遗憾，只对着死尸叹息：“像你这样肮脏的存在，连看她一也不。”

他对此信不疑，语气更是笃定至极，仿佛诉说着某绝不可能错的真理。

了卢西恩一脸，但他毫不在意似的，连睛都没有眨动一下。

里的话没有能说完。

可能是淤血堵住了他的咙，他只能用手来指认真凶，也就是我。

我告诉卢西恩：“要杀里的人是我，你父亲变成现在的模样也和我脱不了系。”

因此，我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本来绝对不会说来的话。

我应该要很动的才是。

老公爵则是被他一句话激得一气没能上来，直接死了过去。

当‘杀’字的音刚现，咔嚓一下的响动便接踵而至——卢西恩直接抓着他的脑袋，用力地、结结实实地把他的脸在了地面，只听动静，恍然是鼻骨断裂，不……也许是整张脸都粉碎了，想了一想被盖在地面的恐怖模样，吓得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心，肩膀跟着了一。

我怔怔地注视着用尽全力维护我、不遗余力信任着我的卢西恩。

他又走到了我的跟前，在我极为抗拒的目光下，把我揽在了怀里，亲昵地碰了碰我的额

而走到了生命尽的里大抵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虽然恨透了老公爵，也想在最后挑拨我和卢西恩的关系。

他也回望我，目光柔和，角挂着温柔的笑，像是我的守护者，要成为保护我的垒，为我挡去世间所有的责难与谩骂。即使全世界质疑我，他对我的信任也始终如一。

我应该告诉他我没有。

人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