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拿着刷左看右看，皱着眉看着余鱼，觉自己从哪里下手，都是对这张脸的伤害。

“那位是另一位制片送过来的陈月，影后，刚刚得的奖，演的是大女主题材，所以现在直接空降女主，李维斯很不满意。”

“好丑。”

余鱼闭上睛，仰起，因为张，睫还有轻微的颤抖。化妆师哭笑不得，还真的是敬业，丑一都不怕。终于还是叹了气，开始打底。余鱼的好态度让化妆师化的格外的细致，细致到直接换。

工作人员激动地看着沈钰，激动得有破音。

沈钰示意，然后带着余鱼从挡路的陈月面前绕过去。

短发齐耳，看上去减龄不少。余鱼一看就知这是第一幕，女主放学，在同学的劝说之下，要去男主家的餐馆吃饭，女主一直和男主在谈地下恋，第一次去男主家里，要表现想去又害羞的少女。台上的这位不知怎么想的，生生将少女演成女王，合服化，分分钟戏。

余鱼看着台上忍着泪的陈影后，没有错过她里一闪而过的恨意。

陈月盯着余鱼的背影，将自己的衣角地褶皱不堪。

“沈老师可能不知我。”

李维斯在副导演的劝说下，终于重新回到机位，这一次终于勉过关。在导演“咔”之后，上浑无力的向后倒去，被疾手快的工作人员接住。又是扇风又是喝，排场一都不小。

原来还虚弱地需要搀扶的陈月，情得脸有些泛红，挡在余鱼和沈钰的去化妆间的路上。

“快！磨磨唧唧什么！”

设定的时间是在百齐放新旧替的民国，余鱼扮演的是黄家的养女，黄家是当地的大族，家里有钱但是传统，一直秉持着女无才便是德，余鱼从一开始打扮确实需要灰土脸一。

周平不忘记小声地给余鱼科普。

“沈老师你也太诚实了，怎么可以这么说女孩。”

被李维斯的咆哮打断。

沈钰轻轻啧了一声，神分外的嫌弃。

只是一开，啥都没了。

蓝的中山装勾勒笔的材，发被修剪变短，眉峰眉骨，整个人的气质，从温和变得凛冽，就连那双凤，都带着桀骜的光。

余鱼从前不信，沈钰可以像他的粉丝说的那样，直接从剧本里走来。现在她相信了。

陈月掩饰的笑了一下，伸手想要来个握手。

“沈老师，您来啦。”

陈月不好意思地摆了一下自己的发，手指尴尬的停顿在肩上，她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短发。

“这位影后演技其实还可以，只是名气不大，脾气不小。没想到撞到李导手里，还不是安静地跟个鹧鸪一样。”

“哎呀，这是沈老师吧。”

等着余鱼穿上灰扑扑的长裙来，看见了穿着学校制服的沈钰，对方明显的愣了一下。

笑声从余鱼的后传来，陈月笑得张扬，甚至角都挤泪，

沈钰和相熟的几位示意，走过去和李维斯打招呼。

“我都可以的。”

“没想到可以和沈老师合作，真的是我的荣幸。”

李维斯在看到沈钰和余鱼的时候，脸可见的好起来。简单的沟通了一下，直接招呼服装组过来准备。

“继续。”